的残部加起来不过五千人,韩令坤有三万,这是以卵击石!”
“符大人有安排。”斥候连忙答道,语气比之前坚定了些,“她让属下告诉您,这两个月没给您多传消息,就是在暗中联络孟州城里的旧部——当年柴世宗在孟州驻过军,有十几个老兵如今还在宋军里当差,其中两个是韩令坤帐下的校尉,已答应三日后开城门接应。另外,她还从许州调了一千死士,都是刘词将军的旧部,擅长夜袭,到时候会先烧了宋军的粮仓,断他们的补给。”
符琳沉默着走到窗边,推开竹帘。暖风裹着满城的槐花香飘进来,她却忽然想起去年冬天,姐姐在信里说“潼关下了大雪,军需不够,将士们还穿着单衣”。那时她急得连夜变卖了头上的金饰,托人送去潼关,可姐姐后来回信说“军需已足,金饰可留着自用”,现在想来,那些金饰说不定都换了粮草,却还是没能挡住孟州的惨败。
“那……姐姐的身子吃得消吗?”过了许久,符琳才开口,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,“三日后出兵,她要亲自去吗?”
“符大人说,她会坐镇潼关调度,让王虎将军带兵出征。”斥候的声音低了些,“但属下离潼关时,见符大人咳得厉害,军医说她是忧思过度,又染了风寒,若再劳心,怕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,可符琳已经懂了。她转过身,看着案上那枚黄铜虎符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去年冬天,姐姐在信里说“寒冬总会过,春天会来的”,那时她还信,可现在看着这一场场硬仗,看着姐姐拖着病体硬撑,她忽然有些怕——怕这春天,来得太晚,或者,根本不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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