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时那样,轻声道:“燕儿,你还记得吗?去年春天,我们在汴梁府的花园里放风筝,爹说过,‘做人要敢想敢做,就算输了,也比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强’。现在爹在汴梁城楼上拼命,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食盒里的两个菜饼上——饼还是热的,上面还撒了些芝麻,是她们小时候最爱吃的口味。想来柴宗训是特意嘱咐了厨房,可这份心意,却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“至于柴宗训会不会杀爹……”赵玉娥拿起一个菜饼,递给赵玉燕,声音低沉下来,“我也不确定。你忘了吗?去年冬天,爹为了逼太后放权,曾把柴宗训软禁在东宫,整整半个月。虽然最后爹没伤害他,可这份仇,柴宗训未必不记在心里。”
赵玉燕接过菜饼,咬了一小口,却觉得索然无味。她抬头看着姐姐,眼神里满是疑惑:“姐姐,那你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月联军一直打我们吗?爹不是已经建了大宋,还安抚了不少百姓吗?为什么辽人还要帮着后周来打我们?”
赵玉娥苦笑一声,拿起另一个菜饼,却没吃,只是放在手里反复摩挲:“因为爹想夺权啊。你以为爹建宋是顺理成章的?其实去年年底,爹是拿着太后的口谕、玉玺和皇符,才在陈桥驿起兵的。可那口谕是怎么来的?是爹逼得太后没办法,才不得不写的。”
她压低声音,继续道:“后周的根基太深了,就算爹建了宋,大部分将领还是心向柴氏的。辽人就是看出了这一点,才愿意帮柴宗训——他们要的不是帮后周复国,是想让我们宋和后周互相消耗,最后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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