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后方,我朝愿将秦州以西的粮草产地,暂借后蜀三年。”
王昭远瞥了眼玉璧,眼底闪过一丝贪婪,却故作矜持地摇头:“太后未免太过小气。秦州以西多是贫瘠之地,三年粮草不过杯水车薪。况且我军要攻打宋军重镇凤翔,需损耗多少兵力?不如太后将凤州割让给我蜀,再拨十万石粮草,此事方能成。”
柴宗训听得心头火起。凤州乃是后周西南门户,先帝当年为夺此地,付出了无数将士的性命,王昭远竟开口就要,简直是得寸进尺。他刚要拍案而起,手腕却被符太后轻轻按住。
符太后放下茶盏,目光陡然锐利起来:“王枢密使怕是忘了,当年先帝伐蜀,若不是念及蜀地百姓,凤州早已归我后周版图。如今联兵抗宋,本是唇齿相依之事,你却要我朝割地献粮,莫非是觉得后周离了后蜀,便对付不了赵匡胤?”
王昭远没想到符太后如此强硬,一时语塞。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,后蜀的另外两位使者互相对视一眼,都不敢出声。
符太后见状,语气稍缓,话锋却依旧有力:“凤州绝无割让之理,但粮草之事可以商议。我朝可先拨五万石粮草,待联军获胜,再依战功追加。至于凤翔,我朝可派郭将军率部配合贵军攻城,不必让后蜀孤军奋战。”
她说着看向郭崇,郭崇立刻起身抱拳道:“末将已备好攻城器械,随时可与蜀军并肩作战。”
王昭远捻着胡须,心里暗自盘算。他本想趁后周危难之际多占些便宜,却没想到符太后软硬不吃,反而将了他一军。若真闹僵了,后蜀独自面对赵匡胤,未必有胜算,况且后周已让步粮草,还愿出兵配合,再僵持下去,反倒显得后蜀无诚意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时,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士兵掀帘而入,脸色苍白地禀报道:“太后,郭将军,宋军……宋军突然出兵,已逼近我军东侧营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