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想起柴宗训昨夜的泪水,声音柔和了些许,“赈济汴梁灾民的粮草,明日起加倍拨付。百姓安,军心才能安;军心安,咱们才能守住这江山。”
大臣们齐齐应下,躬身告退。政事堂内渐渐安静下来,符琳走到符祥瑞身边,看着她眼底的疲惫,轻声道:“姐姐,这样安排,既防了内贼,又顾了百姓,训儿若是知道,定会放心不少。”
符祥瑞望着窗外的阳光,想起柴宗训说的那个“无战”的梦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:“是啊,等清了内患,稳了边疆,总有一天,能让他的梦成真。”
只是她心里清楚,这条路还很长。此刻的暂缓,是为了将来更有力地前行;此刻的防备,是为了将来能真正放下刀剑,让后周的百姓,再也不用受战火之苦。
三日后,渝关城下,赵承业的五千禁军刚扎好营寨,李满便带着几名将领前来拜访。帐内烛火摇曳,赵承业接过李满递来的茶水,目光却落在他腰间——那枚家族玉佩,与密报中叛军提及的徽记样式,竟有七分相似。
“李校尉在渝关驻守多年,辛苦。”赵承业呷了口茶,语气平淡,“昨日我来时,见城头守军操练生疏,是近来辽人滋扰得紧,没精力整训?”
李满心头一紧,强笑道:“辽人只是在边境游荡,没敢真攻城……”
“哦?”赵承业放下茶盏,指节轻轻叩着桌案,“可我昨夜收到探报,说有叛军密使潜入你营中,还带了封‘粮草相赠’的信。李校尉,要不要给我看看那封信?”
话音刚落,帐外忽然闯进两名亲兵,将一柄染血的匕首按在李满肩头。李满脸色瞬间惨白,瘫坐在椅上——他藏在帐后箭囊里的密信,竟早被搜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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