孺不得伤害,派两队亲兵护送回内城,安置在粮仓附近的空宅里,让柳医官派人照看,每日按民壮标准发放口粮,不许任何人刁难。”
亲兵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符琳会做出这样的安排,但还是立刻应道:“末将领命!”
亲兵转身快步走出营帐,帐帘闭合的瞬间,符琳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幸好身前的沙盘挡住了她,才没摔倒在地。她扶着沙盘边缘,指尖死死抠着木质的边框,指节泛白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。
“我杀人了……”符琳的声音哽咽着,像个迷路的孩子,“我真的杀人了……”
她想起昨日在城墙下,那个十岁的孩子抱着鹅卵石喊“俺要杀鞑子”,想起庄万山小儿子怯生生的眼神,心口像被堵住一样难受。她抬手捶打自己的胸口,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沙盘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都怪我……都怪我没用……”符琳哭着说,“若我早知道该怎么处理,若我能有姐姐一半的果断,是不是就不用走到这一步?”
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下令杀人。小时候在汴梁,连厨房杀鸡她都要躲得远远的,如今却一次杀了三个人——她知道那些人该杀,庄万山私通联军、囤粮抬价,他的儿子和管家是帮凶,可真的下了命令,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。
帐外的风越来越大,吹得帐帘“哗哗”作响,远处传来士兵集合的呐喊声,还有粮草运输车轱辘转动的“吱呀”声——那是去庄家庄子抄家的队伍出发了。符琳扶着沙盘慢慢站直身子,擦干眼泪,目光重新落在沙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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