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走了快半个月,男兵们早就把她们当成了要护着的人。要是真动手绑了,难免会有人多想,甚至会寒了人心。
可他更怕另一种结果——他不敢想,林阿夏那样倔的姑娘,真落到辽人手里,会遭受什么;也不敢想,小兰才十五岁,还没见过济州的春天,就要成了联军的玩物。
“怕死?”王校尉的声音有些发颤,却一字一句咬得极重,“我王奎从军十年,从郭威陛下那时就跟着打仗,怕过死吗?我怕的是,咱们护不住她们,怕的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往火坑里跳,却什么都做不了!”
他猛地站起身,一脚踹在老槐树的树干上,震得几片枯叶簌簌落下:“刘贷,你告诉我,你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走错路吗?你能看着她们被辽人当成‘两脚羊’,被那些披甲的骑兵像牲口一样糟蹋吗?”
刘贷猛地攥紧了刀,抬头时,眼里的犹豫被决绝取代:“不能!”
“老周,你呢?”王校尉看向老周。
老周把药箱往地上一放,声音沙哑:“我行医是为了救人,不是看着她们送死。校尉说怎么做,我就怎么做。”
剩下的两个小兵也齐齐点头:“我们听校尉的!只要能护着姑娘们,就算被误会,也认了!”
王校尉看着眼前的弟兄,鼻子一酸,眼泪终于没忍住,顺着脸颊往下掉。他抬手抹了把,自嘲地笑了笑:“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,我今天倒没出息了。可你们看看屋里的姑娘们,她们有的是家破人亡,有的是刚从联军手里逃出来,她们把咱们当成了靠山,咱们不能让她们失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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