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,手指碰到被褥上的破洞时,还下意识地摸了摸——那是之前联军箭矢划开的口子,现在用粗布缝补着,针脚歪歪扭扭,却格外结实。王校尉看在眼里,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点,可没等他松口气,就见小兰拉了拉林阿夏的衣角,两个人凑在一块小声嘀咕着什么。
队伍刚要走出驿站大门,小兰忽然停下脚步,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:“阿夏姐,我……我想去趟溪边,洗把脸,脸上沾了太多灰,有点难受。”
林阿夏看了看天——太阳刚爬过东边的山头,晨光洒在山道上,把影子拉得很长。溪边离驿站不过半里路,周围都是开阔地,按理说没什么危险。她点了点头:“我跟你一起去,快去快回,别让大家等太久。”
王校尉心里忽然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昨天傍晚,斥候回来报过,溪边的沙地上有新鲜的马蹄印,蹄印间距很宽,不像是普通流民的马,倒像是联军游骑常用的战马。他刚想喊住她们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——昨天刚解开绳子,要是现在拦着,难免会让姑娘们觉得他还不信任她们。犹豫片刻,他对身边两个年轻的小兵使了个眼色:“你们悄悄跟过去,别让姑娘们发现,看着她们洗了脸就回来,别让她们走远。”
小兵们会意,猫着腰跟在林阿夏和小兰身后,很快就消失在山道的拐角处。王校尉站在原地,手里的马鞭攥得更紧了,指节泛出青白——他太了解林阿夏的倔劲了,昨天她没说出口的话,说不定还藏在心里,颍川那事,她未必真的放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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