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下。可你也知道,去年江南大旱,国库本就空虚,哪有那么多黄金蜀锦?更何况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便又重重叹了口气。更何况,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,李从善为何要这么做。晋王虽无调兵之权,却也是南唐宗室,怎会不懂“唇亡齿寒”的道理?辽邦远在北方,即便真能与南唐结盟,又能给南唐带来什么?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。
周娥皇见李煜神色落寞,便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带着暖意。“夫君,我知道你心里急。”她柔声说道,“李从善之事,或许并非我们想的那般简单。他上月从濠州回来时,曾向我提及过辽使之事,那时他只说辽人有意结交,并未提及‘夹击后周’,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,或是……有人故意设计?”
李煜一怔,随即摇了摇头:“后周驿使带来了密信,上面是李从善的字迹,还有朔州边境截获的使者口供,证据确凿,哪还有什么误会?”他想起陈德诚说的话——李从善上月以“巡查边境”为由前往濠州,行踪可疑,那时他只当弟弟是年轻气盛,想为南唐做点事,却没想到竟会闯出这么大的祸。
“可夫君有没有想过,后周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发难?”周娥皇轻声反问,目光中带着几分冷静,“吴越之战刚结束不久,吴越一分为二,我们刚接管了浙东三州,后周便以‘私通辽邦’为由索要赔偿,这未免也太巧了些。或许,他们本就想找个借口削弱南唐,李从善之事,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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