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瑞叫住:“等等!懿旨里还要加一句——凡按时到殿议事者,无论官职大小,皆可建言献策。若能提出退敌之策,事后必有重赏。”
“姐姐这是……”符琳有些疑惑。
“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”符祥瑞叹了口气,靠在软榻上,脸色又苍白了几分,“那些小官们平日里没机会说话,说不定藏着真本事。而且这么做,也能让那些老臣们知道,我不是只会靠他们,他们要是敢阳奉阴违,有的是人能顶替他们。”
符琳恍然大悟,连忙点头:“我明白了,这就去办!”
看着符琳匆匆离去的背影,符祥瑞缓缓闭上眼,脑海里却乱成了一团麻。她想起柴荣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的话:“祥瑞,宗训年幼,后周的江山就交给你了。那些节度使手握兵权,你一定要小心,若有机会,务必削藩,让兵权归于中央。”
当时她只觉得柴荣太过忧虑,可现在看来,柴荣的担心一点都没错。郭崇的谋反,就像一根导火索,点燃了她心中积压已久的想法——建立中央集权的国家,削藩必须提上日程了。可削藩哪有那么容易?那些节度使们经营地方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稍有不慎,就会引发更大的动乱。
“咳咳……”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还是有些发烫。病还没好透,可局势已经不允许她再休息了。她撑着榻沿慢慢起身,走到案前,看着上面堆积的文书,其中最上面的一封,正是济州贪腐案的最新进展——派去的人已经从粮库老卒口中查到了线索,证据指向济州节度使与当地官员勾结,挪用军粮、克扣赈灾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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