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书房里陈设依旧,只是书桌上的笔墨早已干涸,墙上挂着的《行军布阵图》也落了些灰尘。
郭崇穿着一身素色囚服,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,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。听到动静,他缓缓转过身,看到符祥瑞与柴宗训,先是一愣,随即挣扎着站起身,膝盖刚要落地,就被符祥瑞抬手拦住了。
“郭将军不必多礼。”符祥瑞的声音平静,听不出喜怒,“如今你虽身陷囹圄,可宗训还在这儿,君臣之礼,终究是要守的。”
柴宗训站在母亲身边,看着眼前的郭崇,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与怯意。他记得这个郭将军,从前父皇在世时,常带着他在演武场看郭将军练兵,那时的郭将军穿着亮甲,威风凛凛,与如今这般颓丧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郭崇的目光落在柴宗训身上,喉结动了动,声音沙哑地开口:“臣……参见陛下。”他的视线又转向符祥瑞,“参见太后。”
符祥瑞走到书桌前,拿起桌上的一块镇纸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,良久才缓缓开口:“郭将军,你跟着先帝征战多年,从邺都起兵到定都汴梁,哪一场硬仗没打过?先帝待你,虽不说如手足,却也算得上恩重如山——他临终前,还特意嘱咐我,说你是后周的柱石,让我务必重用你。”
她顿了顿,抬眼看向郭崇,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:“可你告诉我,洛阳危机刚过,朝野还未安稳,你为何要反?”
郭崇听到“为何要反”四个字,身体猛地一震,抬起头看着符祥瑞,眼神里满是震惊与委屈:“太后!臣从未想过要反!臣对后周,对先帝,对陛下,忠心可鉴日月,怎么会做出谋逆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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