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燕知道我死在他手里,述律部定会挥师南下,到时候漠北、部落、后周三方夹击,他的江山真就保不住了。
我看着他眼底的动摇,继续说道:“燕燕比我狠,比我懂用兵。你杀了我,她会带着述律部的骑兵,踏平你的上京;她会联合巴图勒,把你征粮的罪证,贴满草原的每一座帐篷;她会让所有辽人都知道,你是个为了权力,连发妻、连百姓都能杀的暴君!”
匕首的力道松了些,他盯着我心口的血痕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我趁机拨开他的手,匕尖从皮肤上移开,留下一道暗红的血印。我拿起案几上的兽皮袋,将议事章程揣进怀里,声音冷得像帐外的寒风:“耶律璟,我再劝你最后一次——收回征粮令,善待部落,否则,不用燕燕动手,不用后周来攻,你自己就会把这江山给葬送了。”
他站在原地,胸口剧烈起伏,却没再动手。我转身走向帐帘,手刚碰到帘布,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:“萧绰,你敢踏出这帐门,就别想再管部落的事!”
我没有回头,只掀开帐帘,让寒风灌进衣领:“我管不管,不是你说了算。我萧绰的命,我萧氏的骨血,部落的存亡,辽境的未来——这些,都不是你能左右的。”
帐外的雪下得更大了,落在脸上,冰凉刺骨。远处的帐篷里透出微弱的光,那是巴图勒和完颜烈的住处,他们定是收到了耶律璟要征粮的消息,此刻正坐立难安。我紧了紧怀里的兽皮袋,快步往他们的住处走——必须尽快和他们商量对策,耶律璟已经没了耐心,三日之内,若想不出办法,塔尔部就真的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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