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记忆里那个还未登上帝位、待我尚可的部族首领。提及上京旧事,我的心猛地一沉,小腹的痛感也骤然加剧。我想起年轻时第一次来葵水,还是在上京的宫帐里,阿婆悄悄为我准备暖宫布,叮嘱我这是女儿家长大的标志,是能孕育生命的象征。可如今,我的女儿们,却只能在与昔日夫君的战火中,懵懂地了解这些。
“是有几分疼。”我坦然点头,抬手揉了揉后腰,那里的坠痛还在隐隐作祟,“就像小腹里揣了块冰,又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。可这是上天赐给女儿家的礼物,说明我们能像草原上的母羊孕育小羊一样,孕育新的生命,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观音女眼神一亮,随即又黯淡下去:“可娘流了这么多血,脸色都这么白,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像上京宫里那个难产的嫔妃一样,流血太多就起不来了?”她还记得逃离上京前,曾见过宫中嫔妃因难产失血过多离世,对“流血”二字有着本能的恐惧。
我将她们揽进怀里,感受着她们单薄的脊背,鼻尖蹭着她们发间的艾草香——那是阿婆特意为她们熏的,说能驱邪避寒,也能让她们在上京追兵的搜捕中,少沾些血腥气。小腹的绞痛越来越烈,经血还在悄悄渗出,可抱着女儿们的手臂,却愈发坚定:“娘没事。阿婆已经施过针,喝了药,过几日就好了。你们要记住,女儿家的‘葵水’,是坚韧的象征,不是软弱的借口。就像上京城外的格桑花,哪怕经风历雨,哪怕被战火摧残,也能顽强地绽放。”
话音刚落,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,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,额角瞬间渗出冷汗,揽着女儿们的手臂也微微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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