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深刻的教训,才让他今日又犯了同样的错,若是这次再轻易饶过,他日他定会闯下更大的祸。
她咬了咬牙,转身对着殿外喊道:“来人!”
殿外的宫女与侍卫听到传唤,连忙推门进来,躬身行礼:“奴婢奴才在。”
他们见符太后脸色铁青,柴宗训站在一旁哭个不停,都不敢抬头,只屏息等待吩咐——去年镇州那回,他们就见过太后动怒的模样,此刻心里都捏着一把汗。
符太后指着柴宗训,声音冷得像冰:“把陛下绑起来。”
“娘娘?”
宫女与侍卫都愣住了,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上前。
虽知去年有过一次先例,可柴宗训毕竟是当朝皇帝,再动绑缚之刑,终究不合规制。
“什么愣?绑啊!”
符太后厉声喝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,“去年镇州饶过他一次,他不长记性,今日若是再不给他点教训,他日他迟早会把后周的江山给葬送了!
现在是国家的危急时刻,容不得半点马虎!”
柴宗训吓得脸色惨白,他看着符太后决绝的眼神,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动了怒,转身就想往殿外跑。
可他刚跑两步,就被符太后一把抓住了胳膊。
符太后的手很有力,抓得他胳膊生疼,他挣扎着喊道:“娘,我错了!
我再也不敢了!
你别绑我!”
“儿子,别怪娘。”
符太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可手上的力气却没松,“去年娘饶了你,是娘的错。
今日必须让你记住,你是后周的皇帝,你的每一个决定,都牵着天下人的性命!
等你长大以后,明白这份责任,就不会怨我了。”
她对着侍卫再次下令,“还愣着干什么?把陛下带下去,严加看管!”
侍卫不敢再迟疑,上前轻轻按住柴宗训的肩膀,虽没有真的用绳索捆绑,却也牢牢制住了他,不让他再挣扎。
柴宗训看着符太后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却不敢再哭闹,只任由侍卫把他往殿外带。
走到殿门口时,他回头看了符太后一眼,见她背对着自己,肩膀微微颤抖,心里又酸又悔,却只能被侍卫带走。
符太后听到脚步声远去,才缓缓转过身,看着空荡荡的大殿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她走到御案前,拿起那本被柴宗训掉在地上的《论语》,指尖拂过书页上的褶皱,心里满是疲惫与无奈。
她知道两次对八岁的孩子动绑缚之刑太过严苛,可她没有别的选择——她是后周的太后,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国家的安危,容不得她有半分软弱。
她擦了擦眼泪,重新振作起来,对着宫女吩咐:“传我的命令,从今日起,陛下除了上课、吃饭、休息外,不得踏出我的寝宫半步。
还有赵玉燕与赵玉娥,也一并看管起来,不许她们与任何人接触。
另外,通知我妹妹,让她近期不要入宫,免得被牵扯进来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宫女连忙躬身应下,转身去传旨。
符太后走到疆域图前,目光落在“洛阳”
的位置,那里是后周的都城,也是她与柴宗训的根基。
她轻轻叹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