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一看,里面没有多余的话,只有耶律延寿女画的小像——一个扎着双髻的丫头,正蹲在田埂上,旁边是两个并肩的稻草人,一个戴着中原的幞头,一个顶着契丹的皮帽。
她转头看向柴宗训,见儿子正盯着辽使送来的回函,眼神里满是期待,忽然笑了。
她把信递给柴宗训:“你看,延寿女和你想的一样。
等这场仗结束,我们就派人把新育的稻种送过去。”
柴宗训捧着信,指尖划过两个稻草人的影子,忽然大声说:“母后,我还要学兵法!”
“哦?陛下为何想学兵法?”
“这样将来有人想打仗,我就既能用稻子劝他们,也能用兵法护着稻子。”
符太后望着儿子认真的模样,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,轻声道:“好,母后教你。”
宫墙外,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,远处的军营传来零星的号角声。
但御书房的灯光很暖,照亮了案上的画与信,也照亮了两个孩子藏在纸笔里的期待——期待那片草原上,马蹄声能让位于稻浪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