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卷宗递到符祥瑞面前:“姐姐,这是昨夜整理的立功人员名单,您看看。”
符祥瑞接过卷宗,翻开第一页,上面写着“红翎营统领楚青,昨夜率部死守内城东南角,斩杀辽兵百余人,身中三箭仍不退,立功”
。
她指尖抚过“楚青”
二字,眼底露出赞许:“楚青是员猛将,这次该重赏。”
“不止楚青。”
符琳笑着补充,“还有少年营的小卒陈十三,昨夜辽人爬城墙时,他抱着滚石从城楼上跳下去,砸退了辽兵的攻城梯,自己也摔断了腿;还有汴梁城西的张老栓,带着十几个乡亲冒死给守城将士送热粥,路上被辽兵的流箭擦伤,也没停下。
这些人,都该记上功劳。”
符祥瑞一页页翻着卷宗,越看越欣慰,抬头对吏部尚书道:“传朕旨意,楚青升为红翎营都统,赏银五百两,赐良田五十亩;陈十三赏银百两,送医帐精心医治,伤愈后编入亲兵营;张老栓等乡亲,各赏银二十两,赐‘忠义乡勇’牌匾。
其余立功人员,按名册一一封赏,不得遗漏!”
“臣遵旨!”
吏部尚书连忙躬身应下,脸上满是振奋——赏罚分明,才能让人心归向。
就在此时,殿外传来亲卫的通报声:“启禀太后,洛阳行宫派来的使者到了,说有关于柴宗训殿下的急事禀报!”
符祥瑞和符琳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。
符祥瑞立刻道:“宣他进来!”
使者快步走进殿内,跪地行礼:“启禀太后,昨日洛阳城外现辽人探子,虽已被拿下,但殿下听闻后有些害怕,夜里哭闹着要见太后和符姑娘。
行宫的太傅们劝不住,只好派臣来禀报,问太后是否能回洛阳一趟。”
符琳心头一紧,连忙对符祥瑞道:“姐姐,训儿肯定是吓坏了,咱们得回洛阳看看。
汴梁这边的事,让户部、兵部的大臣们先盯着,等咱们安抚好训儿,再回来处理也不迟。”
符祥瑞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
传朕旨意,汴梁诸事暂由户部侍郎、兵部尚书、吏部尚书共同主持,有重大事宜需书信禀报;朕与符姑娘今日午时启程回洛阳,亲卫营统领率五百人随行护驾。”
“臣遵旨!”
大臣们齐声应下。
散朝后,符琳跟着符祥瑞回到寝宫收拾行装。
符琳一边帮姐姐叠着衣物,一边轻声道:“姐姐,这次回洛阳,咱们不仅要安抚训儿,还得看看洛阳的防务。
辽人敢派探子去洛阳,说不定是想打训儿的主意,咱们得加派人手守着行宫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符祥瑞拿起一支玉簪,插在符琳的髻上,“这次多亏了你,要是没有你拦着,我怕是真要犯大错了。”
符琳笑着摇头:“咱们是姐妹,本就该互相帮衬。
只要咱们同心协力,护着训儿,护着后周,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。”
午时的钟声准时响起,汴梁城外的官道上,一队人马正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。
符祥瑞和符琳坐在马车里,透过车窗望着沿途的田野——虽然还有战火的痕迹,但已有百姓在田间劳作,透着生生不息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