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声音传遍整个巡逻队,“南唐背盟固然可气,可我们刚与辽军血战,将士们疲惫不堪,粮草器械也需时日补充。
此刻伐唐,若辽军趁机南下,吴越再从侧后方偷袭,后周将腹背受敌,到时候悔之晚矣!”
她环视着眼前的将士们,目光恳切:“你们都是从沙场上拼杀回来的勇士,最清楚战争的残酷。
现在愿意随我去劝陛下回心转意的,即刻随我去马厩挑选战马;若不愿去的,便去告知魏仁浦、符彦卿等老臣,让他们来御书房劝阻陛下!”
话音刚落,队列中便响起一阵骚动。
一个禁军小校出列抱拳道:“太后说得有理!
末将在云州亲眼见兄弟们浴血奋战,实在不忍心他们刚歇下来,又要奔赴新的战场!
末将愿随太后前往!”
“末将也愿去!”
柳如眉也上前一步,她的斥候队在云州之战中损失了三名姐妹,此刻眼中满是坚定,“女辅营的姐妹们还在养伤,绝不能仓促再战!”
有了两人带头,将士们纷纷响应,一时间“愿随太后”
的呼声此起彼伏。
王审琦见状,不再犹豫,对符太后躬身道:“太后放心,末将这就带一半人随您前往御书房,另一半人去通知各位老臣!”
符太后点了点头,勒转马头:“好!
随我来!”
踏雪再次疾驰起来,身后跟着数十名精锐将士,马蹄声踏碎了洛阳清晨的宁静,朝着宫城的方向奔去。
沿途的百姓见太后亲自带队,神色凝重,纷纷驻足议论,不知宫中生了何事。
御书房内,柴宗训正与韩令坤、向拱等大臣商议伐唐的具体部署。
案上摊着南唐的疆域图,上面用朱笔圈出了寿州、濠州等战略要地,旁边放着密密麻麻的粮草调度清单。
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,在地图上投下长长的阴影,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淡淡的硝烟味。
“寿州是南唐的屏障,由刘仁赡驻守,此人老成持重,不易攻克。”
韩令坤指着地图说道,“陛下可命王彦章率水师从登州出,沿淮河而上,牵制寿州的水师;臣率禁军主力从宿州南下,直逼寿州;林阿夏将军的女辅营可从宣州出兵,进攻江州,切断南唐的粮道。
如此三路夹击,不出三月,必能攻克寿州!”
柴宗训闻言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:“韩将军所言甚合朕意。
李煜背叛同盟,勾结辽军,此仇不共戴天!
朕要让他知道,背叛后周的下场!”
他拿起案上的密旨,正要盖上玉玺,御书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。
符太后带着满身风尘闯了进来,身后跟着王审琦、柳如眉等将士,甲胄碰撞的声响打破了书房内的肃穆。
“陛下!
万万不可伐唐!”
符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,却异常坚定。
柴宗训愣了一下,随即皱起眉头:“娘,您怎么来了?朕正在与大臣商议军国大事,您还是先回寝宫歇息吧。”
“歇息?”
符太后走到案前,一把按住即将盖上玉玺的密旨,“你要举兵伐唐,让万千将士再入沙场,我如何能歇息?”
她看向韩令坤等人,“各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