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门而入。
“快!
连生出事了,在楼下呢……”
仿佛是晴天霹雳,珑香身子猛然一颤,“啪”
的一声,药碗滑地摔得粉碎。
“老梁头,到底是怎么回事?快说。”
毒娘急促追问到。
老梁头脸色蜡黄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:“是……是这样的,“连生为……夏家……表演十八翻……,摔成了重伤。
人快……不行了,快……去看看吧……。”
珑香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跑下楼去的,她呆呆的愣在那里。
戏班的姐妹连忙来扶着她。
看到了!
她看到连生哥正躺在肮脏的马车上。
天啊!
这是她的连生哥吗?他的脑袋瘀血肿大,看上去像斗一样,脸色如同黄纸苍白,嘴角渗着血,浑身的泥土。
“连生……?连生……。”
她呼唤着,她想要过去,可是两腿软不听使唤,她颤抖着声音在呼唤着,使劲眨着眼睛,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但她终于明白生了什么。
“连生哥!
连生哥……你醒醒……我害怕!
快醒醒啊连生哥……你怎么了……”
她扑倒在连生的身边痛哭着。
她希望连生睁开眼睛看看她,可一切都是徒劳,亲人还是静静躺在那里。
姐妹们想要拉她起来,她挣扎又跪了下去,拉扯间她突然感觉天旋地转,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,随即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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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啸天,你这个恶魔,害了我连生哥,毁了我一生的幸福,你们的报应就要来了!”
“咚、咚”
敲门声打断了珑香的回忆。
“雪梅!
太好了,你可回来了,快告诉娘今天的结果。”
看到儿媳雪梅进屋,珑香急忙问到。
“娘……”
雪梅低下了头。
“娘!
咱们输了,输得很惨。”
雪梅低声地说道,
“怪儿媳不争气,唱的不如对手,我输的心服口服。
咱们也输在人心背向上,眼看对手家都没有米粥了,可人家宁愿饿肚子也不到咱家来看戏。”
“娘!
咱们现在怎么办呢?儿媳心里着急,三场戏定输赢,如果明天我们再输一场,这官司咱家就输定了。
要是将来动起了真格,振东会不会有事啊?他虽然做过不少坏事,可毕竟他是您的儿子,我的丈夫啊!”
雪梅流着眼泪说道。
听了儿媳的话语,珑香的心一阵剧烈地揪动。
“唉!”
她长叹着无力地瘫坐在床上。
许久,珑香痛苦地说到:
“能有什么办法呢?或许一切都是天意,该来的早晚都会来。”
“对了,不是说对手没有戏班了吗?是谁为他家唱戏?”
“娘!
儿媳今天才得知为对手唱戏的是赛毒娘,就是当年你……”
雪梅迟疑了一下,她虽然不知道详情,但对于婆婆当年在曹家班的遭遇,她也是早有所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