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之后也不想再去讨好他们,曾以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,可是偷偷验过,结果是亲生的,
那一刻,她彻底心死了,
原来,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,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,也未必能享有半分真正的亲情,有的只是利用、攀比和赤裸裸的厌恶,
苏玉皎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,而苏玉洁则默默地站在原地,良久才缓缓转身,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,一个只有苏玉皎房间地二分之一大小,
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中,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,就姐妹二人地对话,他全部听得一清二楚,
他的眼中交织着复杂情感,既有对苏玉皎傲慢无礼的厌恶,也有对苏玉洁无辜受辱地同情,
他很清楚,苏玉皎如今与自己的父亲苏知彰关系密切,几乎是父亲最得力的“马前卒”
和“传声筒”
,
如果他此刻表现出对苏玉洁明显的维护或对苏玉皎的不满,立刻就会引起父亲的警觉和猜忌,父亲苏知彰生性多疑,手段狠辣,最忌讳的就是身边人有异心,
现在的他,虽然身为苏知彰的儿子,但对苏氏集团内部真正的核心机密和资金流向,掌握得还非常有限,
苏知彰对他并非全然信任,许多关键事务都绕过他处理,而且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,同母异父地哥哥,
他必须蛰伏,必须隐忍,
在彻底摸清父亲的底牌、掌握足够扳倒他的证据之前,他绝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暴露自己的立场,让苏知彰觉得他“没用”
或者“起了二心”
,那将前功尽弃,甚至可能招致灭顶之灾,
苏起运的目光如同深潭,最后沉沉地看了一眼苏玉洁消失的走廊方向,又冷冷地瞥了一眼苏玉皎房间紧闭的房门,
他没有出任何声音,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更深处的阴影里,仿佛从未出现过,
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冷冽的雪松香气,暗示着方才旁观者的存在,这苏家的水,比他想象的还要深,还要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