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德挪用公款、暗中注册公司……这些,我们都记得,你不是全然背叛,你是在……等一个机会,”
宋晓睇浑身颤抖,终于崩溃大哭,“我对不起你们……我真的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沈老爷子缓缓起身,拄着拐杖走到两人面前,沉默良久,才开口,
“兴德犯的错,不该由你们母子承担,睿哲是好孩子,沈家没看错人,”
他顿了顿,看向宋晓睇,“你走吧,带睿哲出国,让他去国外进修两年,读个自己喜欢的,回来……如果他还想回来,沈氏的大门,依然为他开着,”
沈舟远补充,“沈家名下的‘云麓资本’,有家小基金公司,股权不多,但足够他练手,还有静安那间临街的铺子,也划到他名下,算沈家给他的‘创业礼’,”
沈睿哲震惊抬头,“这……这太多了!
我不能……”
“拿着,”
沈舟远打断他,语气坚定,
“不是施舍,是信任,你若辜负,下次跪的,就不是今天这个位置了,”
沈睿哲眼眶通红,深深叩,“我……绝不会让沈家失望,”
夜风拂过,庭院中树叶摇曳,
宋晓睇拉着儿子的手,泪中带笑,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一个母亲,而不再是一个背负秘密的棋子,
而沈睿哲站在月光下,望着沈家那扇厚重的红木门,心中默默誓,
不久之后,他要以沈睿哲之名,堂堂正正地回来,
不是靠血脉,不是靠阴谋,
而是——靠本事,
宋晓睇母子离开后,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
沈老爷子疲惫地闭上眼,长长叹了口气,“作孽啊……”
白静柔轻轻替他按着太阳穴,低声道,
“走了也好,对他们,对沈家,都算是个了结,只是苦了睿哲那孩子……”
沈舟远走到酒柜旁,倒了一杯威士忌,却没有喝,只是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,
“走了干净,”
他语气淡漠,“沈兴德的烂摊子,还没收拾完,”
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宋晓睇的交底和离开,意味着与沈兴德有关的最后一丝人情羁绊也已斩断,
接下来,才是真正毫无顾忌、雷厉风行清理门户的时刻,集团内部那些曾被沈兴德安插或收买的棋子,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,都将被连根拔起,
“哥,”
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,
沈舟远回头,沈睿哲站在玄关处,手里还提着一个牛皮纸袋,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局促,
“你怎么没走?”
沈舟远挑眉,
“我……想跟你喝一杯,”
沈睿哲走进来,把纸袋放在茶几上,从里面取出一瓶陈年单一麦芽,
“我带了酒,你最爱的那款,‘云麓’私人珍藏版,我攒了三年才弄到一瓶,”
沈舟远一怔,随即笑了,“你还记得我口味?”
“当然,”
沈睿哲苦笑,“从小到大,你喝什么,我都在学,”
他蹲下身,利落地开瓶,倒了两杯,递了一杯给沈舟远,兄弟俩并肩坐在落地窗前的矮榻上,
玻璃映出他们相似的轮廓一个沉稳如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