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袍的下摆自然垂落，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。
“今天的鉴定比赛，你表现得很出色。”颜星瑶端起酒杯轻抿一口，“那幅山水画，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。”
楚凡在她对面坐下：“王振雄确实下了血本，那些仿品的制作水平相当高。”
“不只是仿品的问题。”颜星瑶放下酒杯，眼神变得严肃，“我查了一下王氏集团最近的动向，他们在古玩市场的布局很大，而且…”
她顿了顿，“而且他们背后有外资支持。”
楚凡眉头微皱：“外资？”
“一家小岛国的投资公司，表面上是文化产业投资，实际上专门收购我们国内的文物古董。”颜星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，“这些年流失海外的文物，有相当一部分就是通过这种渠道。”
楚凡握紧了酒杯：“所以王振雄今天的挑战，不只是针对我个人。”
“他们想要的是整个古玩鉴定市场的话语权。”颜星瑶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“一旦他们控制了鉴定标准，就能操控文物的真假判断，进而控制整个市场。”
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，在那冰蓝色的睡袍上投下淡淡的银辉。楚凡看着她的背影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
“你担心我？”楚凡走到她身边。
颜星瑶转过身，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。她能闻到楚凡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，而楚凡也能感受到她呼吸间的温热。
“我担心的不只是你。”颜星瑶的声音很轻，“我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，我们的历史。”
楚凡伸手轻抚她的脸颊：“放心，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。”
颜星瑶握住他的手：“楚凡，你知道吗？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，我就觉得你不一般。今天的比赛更是证实了我的判断。”
“哦？怎么个不一般法？”楚凡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你的鉴定能力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，就像…”颜星瑶犹豫了一下，“就像你能看透文物的灵魂一样。”
楚凡心中一震，但面上不动声色：“可能是天赋吧。”
“天赋？”颜星瑶摇头，“我见过很多有天赋的鉴定师，但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。楚凡，你身上有秘密对不对？”
楚凡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缓缓开口：“每个人都有秘密，不是吗？”
颜星瑶凝视着他的眼睛，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深邃如海。她突然笑了：“好吧，我不逼你。但是楚凡，无论你有什么秘密，我都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楚凡问道。
“因为…”颜星瑶的脸颊微红，“因为我相信你是个好人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，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。
“对了，”颜星瑶突然想起什么，“我听说市里有一栋老百货公司要出售，你有兴趣吗？”
楚凡眼睛一亮：“百货公司？”
“嗯，已经停业好几年了，但地段很好，稍加改造就能重新营业。”颜星瑶说道，“我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，完全可以考虑扩大业务范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