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复杂。
我们正在返回途中。
具体的……我建议召开最高保密级别的紧急会议当面汇报。
另外……目标物体……状态特殊,需要最高规格的收容措施。”
状态特殊?最高保密级别?张正清和几位高层交换了一下眼神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凝重。
看来,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批准!
直接送到‘零号收容单元’!
我们立刻准备会议!”
张正清果断下令。
……
视线转回永安居殡仪馆,李云枫的值班室。
灵异局的人走了,还“贴心”
地帮他把那扇坏了的门勉强虚掩上了。
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窗外呼呼的风声,以及地上那一滩被老将擦了一半的污渍。
李云枫把最后一点二锅头喝完,咂咂嘴,意犹未尽。
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屋子,叹了口气。
“亏了亏了,真是亏大了。”
他嘟囔着,“招个临时工,没干多少活,还得倒贴一扇门,外加半瓶酒……这买卖不划算。”
他起身,准备找点工具先把门勉强固定一下,不然这大冬天的,小风嗖嗖往里灌,实在有点顶不住。
就在他刚拿起一卷透明胶带,琢磨着怎么把这破门粘住比较结实的时候——
咚咚咚。
敲门声响起。
不是踹门,是很轻、很有节奏的三下敲击,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礼貌。
李云枫动作一顿,挑了挑眉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?夜班保安这么受欢迎吗?访客一波接一波的?
他放下胶带,没好气地冲着门口喊道:“谁啊?下班了!
有事明天请早!”
门外安静了一下,然后,一个略显低沉、带着某种古老腔调的声音响了起来,语气十分客气:
“请问……李云枫,李大人……是否歇息了?鄙人……有事求见。”
李大人?
李云枫嘴角抽了抽。
这称呼,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?他走到门口,透过毛玻璃往外看。
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人影,看轮廓似乎是个穿着长袍的男人,身材中等,站得笔直,不像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。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拉开了虚掩的门。
门外站着的,果然是个穿着样式古朴的深色长袍的男人,看面相大概四十来岁,面容古板严肃,下颌留着一撮山羊胡,头梳成一个髻,插着一根木簪。
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,瞳孔的颜色极深,几乎看不到眼白,看久了让人有点晕。
这人身上没有活人的阳气,也没有刚才老将那种冲天的阴煞尸气,反而透着一股……淡淡的、类似檀香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属于“秩序”
的冰冷气息。
见李云枫开门,那古袍男子立刻躬身,行了一个十分古老的揖礼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深夜打扰,万分抱歉。
您就是李云枫,李大人吧?”
男子的声音依旧客气。
李云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心里大概有了数。
这味儿太冲了,一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