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,让她再次陷入了呆滞。
值班室中央,不知何时被清空了一块地方,摆上了一个……简陋的台球桌?桌子明显是临时用几张旧桌板拼凑的,台球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大小不一的彩色玻璃珠,球杆则是几根磨光滑了的拖把杆……
而参与“比赛”
的选手,更是让她眼花缭乱:
尸王老将居然回来了!
它正笨拙地握着一根对它来说像牙签似的球杆,白翳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玻璃珠,似乎在计算角度。
它身上还穿着灵异局的拘束服,但看起来行动无碍,估计是“表现良好”
被特许“放风”
回来参加活动的。
水鬼老张负责记分,手里拿着个湿漉漉的小本子。
艳鬼小红飘在空中,甩着水袖,充当背景音乐和气氛组。
小女鬼则趴在桌子边缘,好奇地看着滚动的玻璃珠。
陆判官一脸严肃,手握球杆,姿势标准得像在批阅生死簿,但每次出杆都因为球杆太次而打歪。
李云枫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裁判席(就是他那把破椅子),手里拿着个破哨子,嘴里叼着烟,看得津津有味,时不时还吹黑哨:“犯规!
老陆你胳膊肘过线了!
罚分!”
这……这他妈是第一届殡仪馆杯非正常生物台球大赛?!
苏婉站在门口,手里的烟和酒差点掉地上。
她感觉自己不是走进了灵异事件现场,而是误入了一个精神病院的娱乐室,还是重症区的那种。
李云枫第一个现了她,吹了声哨子,暂停了比赛,懒洋洋地招呼道:“哟,苏队长又来送温暖了?进来进来,正好,我们这局快打完了,你要不要也来两杆?让老将让你三个球。”
尸王老将闻言,对着苏婉努力挤出一个“友善”
的笑容,结果比哭还难看。
苏婉机械地走进来,把烟酒放在桌上,声音干涩:“李……李先生……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哦,搞点团建活动,增强一下团队凝聚力。”
李云枫说得理所当然,“老是干活多没劲,劳逸结合嘛。
老将在你们那儿改造得不错,我看它思想汇报写得挺认真,就申请让它回来参加一下集体活动。”
思想汇报……台球团建……苏婉感觉自己的cpu又快烧了。
她强行拉回正题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:“李先生,我们局里监测到前天晚上,城西盘山公路方向有不同寻常的能量爆,担心有危险,所以想向您了解一下,您是否……有所察觉?”
李云枫拿起那瓶二锅头,拧开闻了闻,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才漫不经心地说:“盘山公路?哦,你说那事儿啊。
没啥,就是有个不懂规矩的小玩意儿在那儿瞎折腾,让我顺手给清理了。
动静可能稍微大了点,不好意思啊,没控制好火候。”
顺手……清理了?
小玩意儿?
没控制好火候?
苏婉想起局里专家们如临大敌、分析了好几天的“极高危险能量源”
,在对方嘴里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?
“清……清理了?”
苏婉追问道,“那……那到底是什么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