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妖王跟点了炮仗似的在城市上空炸响,又被李云枫轻描淡写地“划下道儿”
镇住,这事儿还没凉透呢,殡仪馆这头刚消停没半盏茶的功夫,新的“访客”
又上门了。
这次来的,动静没那么大,没妖气冲天,也没地动山摇,反而透着一股子……香风袅袅、媚骨天成的味儿。
来的是个女子。
怎么形容呢?就不是那种普通的好看,是那种你明知道她可能不是人,但眼睛就是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的好看。
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仿古旗袍,裁剪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,多一分则肥,少一分则瘦,将玲珑身段勾勒得若隐若现。
眉眼如画,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,看人一眼,就好像含着千言万语,又带着点天生的慵懒和狡黠。
走路也不是寻常步子,而是袅袅娜娜,莲步轻移,裙摆摇曳间,自带一股香风,不是脂粉味,倒象是山野间清晨的兰花混着露水的清气。
她就这么一个人,也没敲门,直接穿过那扇被李云枫下了无数禁制、连特使“天平”
都得掂量掂量的殡仪馆大门,如同穿过一层水幕般,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。
她一进来,院子里画风瞬间就变了。
正在刻苦攻读《论语》的老将,抬头看了一眼,手里木牌“哐当”
一声掉地上,赶紧弯腰去捡,嘴里还念叨着: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……”
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瞟。
老张的虚拟算盘“啪”
一下散成漫天光点,他本人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,老脸微红,假装研究地砖缝。
小倩作为同性(?),都看得有点自惭形秽,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的灵体衣裙。
连范九都从厨房探出头,嘀咕了一句:“这姑娘……长得跟年画似的,下饭。”
只有苏婉,作为在场唯一(看起来)正常的年轻女性,警惕心瞬间拉满。
这女人太美了,美得不正常,而且能无视禁制直接进来,绝对不是普通角色!
她下意识地往前站了半步,挡在依旧瘫在躺椅上、好像对美女没啥兴趣的李云枫身前。
那旗袍女子进了院子,目光先是饶有兴致地扫了一圈儿(在老将的木牌和小倩的灵体上多停留了一瞬),最后落在了苏婉身上,微微一笑,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来:
“这位妹妹,不必紧张。
妾身并无恶意。”
她又看向躺椅上的李云枫,笑意更深,微微欠身行了个古礼:“小女子青漓,来自青丘。
冒昧来访,还请李道友勿怪。”
青丘!
狐族!
而且是狐族里最古老、最神秘、最擅长幻术与智慧的那一支!
苏婉心中一惊。
刚打了三个莽夫妖王,又来一个笑面狐狸?而且直接点明了李云枫的姓氏和“道友”
称呼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李云枫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,打量了一下自称青漓的狐女,眼神里没啥惊艳,倒象是看一件有点意思的工艺品。
“青丘的啊?”
他语气平淡,“你们家老祖宗九尾狐,当年跟禹王治水的时候,还挺卖力气。
怎么,现在也坐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