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……”
“不过我好像经常待在监狱当中?天呐!
难道我在2o岁以前就能达成环游世界监狱的成就吗?——这都快过我待在家里的时间了!”
“星锑,你也有自己的家吗?”
十四行诗好奇地问道。
“毫无疑问,朋友。
整座伦敦城都是我的家。
我在那儿生活,为那儿无数的人们与他们热爱的音乐而战斗,你怎么能忽视那座城市在我灵魂上留下的烙印!”
她振振有词地疾呼着,在不大的牢房里来回踱步。
反叛艺术家常有如此激进的表现。
“伦敦永远都会为apple号留下一处停泊的港湾,以致敬——等等,芭卡洛儿,你怎么在这儿?!”
无比眼熟的古怪轮廓突兀地出现在监牢大门的窗口中。
“该死的,我就知道这些铁皮脑袋不会放过任何一位艺术家,它们试图打压音乐品味远它们的所有人——”
门外托阿的声音打断了星锑对于重塑之手的控诉。
“芭卡洛儿小姐……尽管你是格蕾丝船长口中的贵宾。
但在正式加入重塑之手前,你不应该参与我们的行刑工作!”
“……什么?”
星锑大惊失色:“芭卡洛儿?——你与那群音乐笨蛋同流合污了?!”
铁门缓缓打开,星锑踉跄地退后了几步。
映入眼中的并非令人眼熟的游轮甜心、优雅的演奏家,只是一副泪眼涟涟、甚至有些狼狈的无助脸庞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我的选择是对的吗……格蕾丝女士告诉我们,‘暴雨’会改变我们的时代,只有戴上面具的船员们才能免于回溯。”
“……而那些不被选召的可怜人,他们会和这个时代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芭卡洛儿吸了一下鼻子,看着维尔汀,继续说道:“维尔汀小姐。
请您告诉我,如果我真的戴上了面具……”
她的声音几乎脱力。
“如果我真的抵达了格蕾丝女士口中的、那无比美好的崭新时代……我记忆中的街道,教堂与钟楼,邻居与朋友们的狗儿……”
“我……还能找回它们吗?”
维尔汀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深呼吸了几口气,戴上了自己的礼帽。
现在,她又重新回到那个冷静、智慧的维尔汀了。
“很遗憾。”
维尔汀轻轻摇头:“世界上仍会有一座名为‘克雷莫纳’的小镇,但……”
“在你记忆中的每一张脸庞、每一曲子,甚至是每一块砖瓦,它们都将变成另一种模样。
‘暴雨’会冲刷走这个时代的所有痕迹。”
“……”
在得到了维尔汀的肯定之后,芭卡洛儿呆愣在了原地,只留下颤抖的双臂能显示出她内心中的不平静。
“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,芭卡洛儿小姐。”
维尔汀朝着芭卡洛儿伸出了手。
“我……吗?”
“是的。
不论‘暴雨’何时到来,我们都应该努力到最后一刻——让更多的人活下来。”
“……我、我得好好想一想……”
“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