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椿转身回屋,拿了三百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这——”
“妈,这钱先给小弟买工作。”
陆母知道这钱是林见椿的聘礼,“我怎么能动你的聘礼钱,我明天问你徐婶和姜姨他们去凑一凑,等小弟工作了再慢慢还给他们。”
林见椿不由分地将钱塞到陆母的手里,“妈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陆母抱着林见椿,狠狠地又哭了一通。
笃笃笃。
突然有人敲门。
陆母忙擦眼泪,“儿媳妇,我回屋擦把脸,你先去开门。”
林见椿开门,竟然是文韦博。
“小文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林工,有个说是你弟弟的人打电话到研究所,约定了一个小时后再打回来。”
文韦博有些担心地看着林见椿,他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屋子里的哭声。
陆母难掩激动:“一定是小弟打来的电话!
一定是他,也只有他!”
林见椿点头,“嗯,肯定是他。
妈,你别担心,我会跟小弟说工作的事情的。”
因为研究所外人不能进入,陆母就在家等着,林见椿出门前特意叮嘱陆母:“妈,工作的事情谁也不能说,等我回来我们就去找来周姐。”
陆母不住地点头:“我都听你的,我就在家把门锁好,谁来跟我说话我都不开门。”
林见椿到了研究所后,又等了一小会儿,陆小弟的电话来了。
“嫂子,我到公社上了,你们寄来的包裹也到了。”
陆小弟哈着气,“这里可真冷啊,你们寄来的棉衣棉裤和毛靴我都已经穿上了。”
林见椿听着电话那头陆小弟冻得说话得不利索了,笑着笑着又喉咙又紧。
“你们公社领导在旁边吗?”
“在啊。”
陆小弟压低了声音,只听到一些气声,“嫂子,你是不是想要公社领导多照顾我一下?不用费心了,他们都刚正不阿。”
陆小弟没说,他等电话的这一个小时,公社领导就让他在门外等着,说是办公室里有重要资料,万一丢了谁也负不起责任。
他就在外面跺脚取暖,隔着窗户看着公社领导点头哈腰地打电话,也不知道打给谁。
陆小弟没跟林见椿说,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,说了也徒增家人担心。
他都听见了,向来开朗的嫂子声音都哽咽了。
他已经打算好了,他一个下乡知青跟公社领导以后也不会碰面,他不愁钱和票,只要拿出挖煤灰的劲头来,谁也刁难不了他。
凭她与陆小弟这段时间的默契,林见椿一瞬就明白过来了,这个公社领导并不好说话。
“你现在方便说话吗?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。”
陆小弟顿了一下:“嫂子,你等一下。”
他的包袱里有一条烟,这是家人给他准备送给大队领导的。
他嫂子难得严肃,应该是有大事,还要他避着人。
陆小弟咬牙将一条烟都给了出去,公社领导才给了他一支烟的功夫打电话。
“嫂子,现在能说了,他们抽完烟就回来了。”
林见椿压低声音,下意识地加快了语:“我们给你找了份工作,事情刚定下来,打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