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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见椿摸了摸贺风的脑袋,“只要你愿意走,其他的交给大人来解决。”
贺风看了一眼林见椿,又看了一眼门外与他爸爸一样有着四四方方脸的小方叔叔,他垂下了头。
“我会给小方叔叔惹麻烦的。”
小方探进头,急急地道:“不会。”
“他们说,是我克死了我爸爸,我爸在矿场那么多年都好好的,我来了才几天就出事了。”
林见椿挑眉,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贺家人,“这话是谁说的?这是封建迷信,谁说了就要拉去游街。”
贺家人顾不上呻吟卖惨,全都改口说自己不是自己说的。
贺家的邻居们早不耐烦了贺家人,帮着指认:“他们家人基本都说过了,大人骂贺风,小的欺负贺风,都说过这种话。”
“我撕烂你的嘴,让你胡乱编排我家!”
贺老太冲上去就要跟人干架,但是苦于被小方辖制着动弹不了,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。
“老二啊,怪你年纪轻轻死得早,现在谁都来欺负你家人啊。”
林见椿最近睡得不好,听不得这些吼叫,“小方,将人弄进来,堵住嘴。”
转头,林见椿又问贺风,“你看,你小方叔叔压根不介意,他家人也不介意,已经收拾好了屋子等你去。
林姨家也有一个小姐姐,等过完了年,你可以跟小姐姐一起去学校里上课。
你爸爸生前就说,等过完年想送你去城里的学校读书。”
贺风的眼泪决了堤,“我去,林姨,我跟你们去。”
林见椿将贺风交给白溪,“小白,你带着小家伙回去洗把脸,休息休息。
这几天,跟这群糟心的在一起,应该没睡好觉。”
等贺风走了,林见椿才仔细地打量着贺家人。
“你们家,谁能做主?”
贺家人都看向了被堵住嘴的贺老太。
“贺安全员的有六百补偿金,克扣的工资两百,共计八百块钱,这一笔钱给贺风。
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私吞了这笔钱,我会跟领导说,让人每个月给贺风打五块钱,足够养他到成年。”
贺老太被堵住了嘴,她呜呜地说不出口,贺老大和贺老二也不装了:“凭什么!
别人不都是一次性给的。”
“那是因为关长英明,怕你们这种亲戚吃人血馒头。
拿了钱,就将孤儿不声不响地弄死了。”
“我们不会!
贺风是我们兄弟唯一的血脉,我们一定会善待他,照顾好他的。”
林见椿嗤笑: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你们要是能善待兄弟,会不送他回家,待在矿场想要领钱领工作?”
贺家人梗着脖子辩解:“我们那是怕贺风受委屈。”
“怕贺风受委屈,留一个人就够了,你们谁现在带着贺安全员的骨灰回去下葬?”
贺家兄弟俩人互相看了看,谁也没有开口。
他们怕自己走了,工作就落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。
“按照规定,遇难的矿工的工作是由儿女顶岗的,贺风现在年纪小,不能顶岗。
我可以请求张场长留几年,等贺风成年了再回来,到时候你们可是什么都捞不到。”
林见椿话锋一转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