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吃不下这许多。”
林见椿也不戳穿他，随口道：“这菜都混在一起串了味儿了，放到明天肯定得坏了倒了。”
宁长：“那能不能给我警卫员？他哥哥从前是我的兵，在战场上没了，家里有个残疾的老母亲要养活，他每个月都将大半的粮票和工资寄回去……”
“我刚刚碰到了他，给他一份了。”
林见椿敲了敲饭盒的盖子，“我原以为阮长和关长也在办公室，打包了四份饭过来……现在多了一份，你要不要帮我解决了？”
这回，宁长不再拒绝，两人一起吃完了饭。
宁长殷勤地收拾了饭盒去水槽洗：“小林啊，你歇着，吃点儿水果，这个洗碗的活儿我拿手。”
这个苹果还是招待潘局剩下来的，潘局没吃，宁长也舍不得吃，分给了关长他们几个，自己还留下了两个。
林见椿也不跟他抢洗碗，啃着苹果等宁长回来。
宁长将饭盒擦得干干净净重新包好，看到林见椿不嘻嘻哈哈了，他也不敢嘻嘻哈哈。
给林见椿泡了杯碎碎茶后，就四处找活儿干。
可惜为了迎接潘局办公室打扫地干干净净，他象征性地随便擦了擦桌子就没事干了，只能无奈坐下了。
等他刚一坐下，林见椿的眼神就扫了过来。
完蛋。
要挨批了。
宁长批评过很多人，林见椿这眼神一扫过来，他就知道自己今天难以了了。
宁长：“小林，我错了。”
林见椿：“错哪儿了？”
宁长：“我不该饿肚子。”
“行，既然你知道错了，下回再犯我让陆悬舟来收拾你。”
到底还在办公室，林见椿也不好训得太过，“我明天让我助理来给你在食堂冲一个月的饭钱，要是让我知道你再饿肚子，我会想办法让陆悬舟现在就滚回来守着你。”
宁长：“小祖宗，我知道了，保证不饿着自己了。
你小点声骂，咱楼里还有不少人在加班呢。
你男人是在出任务，不能说回来就回来。”
两人也没失去理智，提到陆悬舟的名字时都压低了声音。
一个咬牙切齿地威胁，一个咬牙切齿地告饶。
最后，宁长让警卫员将林见椿送回家。
陆母看到警卫员送了林见椿回来：“同志啊，谢谢你大晚上的还送我儿媳妇回家啊，要不要进屋来喝口茶？”
“不了，我还得回去送长回家。
林院长，饭盒给您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陆母拎起布袋子，就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：“咋这么多饭盒？”
“我给老长送饭了……”
林见椿想了想也没有隐瞒，隐去陆悬舟的关系，将宁长说了。
陆母也记得宁长，她去退还老海同志的抚恤金的时候，就是去见的宁长，一个很好很好的老长。
“妈，我们大学最近要军训，我可能研究所和学校两边跑，晚上就不回来住了。”
“晚上你一个人来回，我们也不放心……”
“对了，妈，你要是遇到了我妈，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村，能不能弄点儿新棉花，我想给老长做点靠垫坐垫的，还有棉鞋棉裤的，听说今年是个寒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