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骗开城门,使先驱射杀太叔,自己逃奔晋国,找盟主讨取公道。
一五一十,连哭带,备细铺叙出来。
一席罢,顽石点头叹息,铁人为之下泪。
王子虎次听慈奇闻,不禁唏嘘落泪,为之心酸。
士荣听罢,便使鍼庄子对理元咺状辞。
鍼庄子:元咺所叙之事皆有,委实不虚。
但此皆因歂犬为逞一己之私,屡进谗谮之言,以致主公误听,因此屈杀元角。
且太叔之死,亦乃此贼擅自所为,不干我主公卫君之事。
元咺斥道:歂犬初在帝丘,并未随主公出奔襄郑是他与我商量,要拥立太叔为主,不欲复迎卫侯回国;我当时若是从之,国君岂得复入卫都?只为某仰体太叔爱兄之心,故拒歂犬之请。
不意彼竟私自离都,前往襄中密见国君,反肆离间。
国主卫侯若无猜忌太叔之意,则歂犬谮言何由而入?其既能冤杀吾子元角,又如何不能屈杀兄弟太叔!
歂犬虽为前驱,若无君命,焉敢直入王宫,射死主公胞弟,一国摄政之主!
士荣冷笑:就此状辞而言,便是汝挟杀子之怨,非为太叔申冤。
元咺道:杀子私怨,守国大事。
咺虽不肖,不敢以私废国之大事,此心日可表。
故代太叔作书致晋,求复国君之位,今书信犹在晋侯之手,是为铁证如山。
未料太叔一片丹心,却遭歂犬毒手!
国君既知太叔并无篡位之情,便当立追歂犬离间之罪,如何又许他执弓带箭,先期而行?又用为前驱,借国君之名闯城入宫,明明是借刀杀人,难言不知!
鍼庄子闻罢此言,低不出一语。
士荣勉强诡辩:太叔为臣,兄长卫侯为君。
古来臣被君杀,有何话?况君侯事后,便诛歂犬,又厚葬太叔,为君者尚有何罪?
元咺道:昔成汤放桀,武王伐纣,皆是臣诛其君。
太叔与卫君同气连枝,又有守国之功,更非仅为下臣者。
卫侯不过封国之君而已,上有周王子,并服方伯管辖。
擅杀同族公子,岂云无罪?
晋文公听了半晌,气冲两肋,再也忍耐不住,便谓王子虎道:其事已明,不必再费唇舌矣。
卫侯姬郑乃子之臣,寡人身为方伯,亦是臣子,不敢擅决,但可先将诸臣行刑。
遂喝教左右:凡相从卫君而来者,尽加诛戮!
众人听罢,皆都变色,瘫倒在地。
王子虎:贤伯不可不分贤愚,玉石俱焚。
在下常闻宁俞号称宁武子,乃卫国之贤大夫,且屡调停于兄弟君臣之间,无如卫君不听。
此狱与宁俞无干,不可累其受殃。
士荣摄为士师,断狱不明,合当坐。
鍼庄子自知理曲,可从末减,惟君侯鉴裁。
晋文公允诺,乃以方伯霸主身份下令:敕命!
将士荣斩,鍼庄子刖足;宁俞并未参与迫害公子叔武,赦免其罪不问。
断案已罢,旁听诸侯皆称公道,赞叹不止。
晋文公于是宣布退堂,自与王子虎将卫侯带回御营,交由子裁决。
卫侯见两位大夫一被斩,一被肜刑,直是如入冰窖,体似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