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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集 流民之灾(9 / 10)

子裴宪、太子少傅张华之子张祎、尚书令华暠之子华恒与太子相处,以便辅导治国方略。

不料太子司马遹少时聪明好学,至年纪稍长,果如傅祗妻子所言,开始尽弃所学,每只与左右近侍嬉戏胡闹,再不力学,且不敬师傅。

皇后贾南风素嫉司马遹名声,正欲其如此,故常使宦官怀屡向司马遹谄媚奉常

怀:殿下实应趁少年之时玩乐,何必自苦?

太子闻此,心中甚喜,信以为然。

每遇司马遹怒,怀则趁势怂恿:殿下不以峻法,下人又何知惧?

太子愈加信以为然,由此对怀深加宠信,并渐渐养成怠惰苛酷之性。

司马遹宠幸蒋美人,生有一子。

怀又劝司马遹厚加赏赐,为皇孙多为玩好之器。

对于怀谄媚之语,司马遹无不依从,自此日益怠慢松弛,常不上朝侍奉皇帝,只在后园游戏。

太子酷好矮车马,每让左右侍从骑驰之际,自己挥剑斩断缰绳,看从人堕地取乐。

左右或有违逆其意者,太子即裸袖抡拳捶击,毫无上下贵贱体统。

除此之外,太子又偏信术士之言,颇多忌讳。

如术士不宜动土,则不许匠人在宫内修缮墙壁、动瓦盖屋。

因外祖家是杀羊屠户出身,司马遹深受影响,对当街卖肉之举自幼钟爱非常。

即为太子入住东宫,于是为所欲为,常仿效外祖平素卖肉所行,令侍从及宫女在东宫以内开设集市,让人扮作屠户杀牲卖酒。

太子扮作顾客前往沽酒,常亲手拈其轻重,所估测斤两竟至分毫不差。

又开西园为市场,对外售卖葵菜、鸡黍、米面之类,从中牟取蝇头利。

按东宫礼制,内府每月赐钱五十万以备各种费用,司马遹常预支两个月,以供其宠幸者之用。

洗马江统向太子谏以五事,司马遹皆不采纳。

舍人杜锡因贾后性情凶暴,每每规劝太子修德纳谏,以远离谗谤。

司马遹怒而不听,且暗使人置钢针于坐毡中,杜锡来谏时便赐落座。

杜锡谢赐落座,钢针便即扎入臀内,血流不止。

“如坐针毡”

典故,由来于此。

贾后外甥贾谧尝到东宫拜会太子,司马遹却不理会,将其晾在前厅,自往后庭游耍。

詹事裴权劝谏太子:贾谧在中宫极受宠爱,若到贾后面前搬弄是非,太子危矣。

今应谦让以防其变,并务请贤士以辅翼自身。

司马遹闻而怒,又不听。

贾谧曾与司马遹在东宫下棋,因争棋路,各不相让。

成都王司马颖入宫见之,呵斥贾谧:尔敢与太子争棋,殊失人臣之礼。

何不退!

贾谧不平,离开东宫,便至内宫来见贾后:我闻太子多购田产,又于西园售货取利,积敛私财以结交人。

观此行状,是欲效昔日战国四君子养士之风,动政变,以扳倒我贾氏全族。

儿因常入东宫,又曾闻其私下谓从者云:“皇后死后,某必尽屠其族人。”

又待其为帝,则效贾氏废杨氏旧例,废除皇后于金镛城。

贾后闻而大怒,因正有废除太子之意,于是令人四处张扬太子缺失,传遍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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