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洛阳城,成都王从之。
成都、河间、长沙三王对战,从八月直到十月不停,军士死伤无数,血流漂杵,洛阳周围数百里之民苦不堪言。
十一月,长沙王司马乂奉惠帝车驾亲征,突袭张方大营。
张方见子乘舆亲至,不敢交锋,只得引军出城。
长沙王乘势追击,张方大败,直退五十余里。
部将因此大惧,皆劝张方趁夜而退。
张方道:胜负乃军家常事。
今虽一败,何足为惧?善用兵者,常败而后功。
今我更复向前作垒,出其不意,外引廪谷以足军食,待城内粮尽而奇兵攻之,乃致胜奇策。
于是不听部将之劝,复引兵进逼洛阳,于七里外筑垒数重。
长沙王大胜张方,不再以其为意,及闻复至,且筑方垒,于是遣军攻之,屡战不利。
三王战之日久,子忧虑如焚,百姓苦不堪言。
镜头转换,洛阳皇宫。
这一日惠帝升殿,聚集朝臣商议,如何解争罢战。
众官进言奏道:长沙王与成都王乃是同胞兄弟,皆为宗室之胄,武帝嫡亲。
陛下可遣重臣,持子符节劝其和好,不必作此无谓之战,陷万民于水火。
惠帝准其众议,于是诏命中书令王衍为太尉,光禄勋石陋代为司徒,持子节,至邺城劝成都王司马颖止兵,可与司马乂划分秦陇雍凉之地,割据一方。
司马颖眼见得长沙王已是内外交困、强弩之末,怒而不从。
王衍与石陋劝无果,只得离开邺城,回报皇帝。
司马乂闻而惊惧不已,于是亲修书遣使到邺城,呈与成都王司马颖,请求罢兵。
成都王开视其书,见书中略云:
先帝应承运统一四海,亲秉劳苦方成帝业,至下清平,福泽子孙。
孙秀作逆,违背常,赖殿下义兵复正子大位,功高盖世。
齐王肆行不法,上无太宰之心,下失忠臣之德,又离间宗亲骨肉,主上伤心,不久荡平。
弟与殿下兄弟十个,皆生于皇室,受封外郡,未能阐施帝王教化,经国济民。
兄与太尉起兵,倚雄兵百万,重围宫城。
群臣同仇敌忾,命将宣威,非为摧灭。
彼自投沟涧,军荡平谷,日死千万之众,皆乃无辜之人。
何怨国恩不仁,刑罚常有之事。
兄遣陆机而不受使,率部以归;附叛者当进一尺,反退一丈。
弟谓兄宜返镇以安四海,则祖宗不辱,子孙之福也。
若非如此,故弟思骨肉分裂之痛,为此上言。
司马颖览书,以为长沙王惧己,于是大为倨傲,当即回书。
其书略云:
文景二帝受立国图籍,武皇趁时创立基业,可比尧舜,使政安国兴,历百代而不衰。
岂料宗亲为祸,皇后专权,杨骏、贾谧为害,齐、赵二王篡逆。
幸贼人被诛,但国未能安。
每思王室之危,孤则惊骇肠断。
羊玄之、皇甫商仗宠为非,能不愤慨!
故檄文,下云聚以应。
本谓兄弟共愿,应擒皇甫商等传朝廷,何入迷途以为叛?上矫子之诏,下间兄弟之情,挟子以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