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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坚乃命典客,使太子苻丕延请燕使到府相会,吩咐如此如此,以观梁琛应变之才。
梁琛应太子召请而往,至其府堂,赞礼官令燕国使臣行赞拜国君之礼,梁琛不从。
典客官讥讽道:对使臣而言,邻国之君,犹如己君;邻国储君,乃有何不同乎?
梁琛正色答道:休说是邻国储君,便是本国太子,亦不敢以其父之臣为臣,况他国之臣乎?礼有往来,情岂忘恭,但恐降屈为烦耳。
于是坚执不拜,常礼相见。
典客吏将此事如实还报秦王。
王猛:似梁琛之才,兼且忠贞之士,不可多得。
大王何不留之,以备我国之用?
苻坚:孤恐惟其忠贞,终不能为他国所用。
王猛与燕使郝晷有旧,遂暗请至府,询问燕国朝内备细。
郝晷明知燕国将亡,欲自托于秦国,于是将本情政事,积草屯粮之处一一说之,并画图表以献。
王猛得图大喜,便如当年张松献图,武侯孔明狂喜之状。
盘桓宴请数日,燕使请辞秦王而归。
镜头转换,燕都邺城。
慕容垂自大败桓温之后,威名大振。
太傅慕容评不喜,更对慕容垂忌恨有加。
慕容垂上奏:前番抗晋,将军孙盖等摧锋陷阵,应蒙殊赏,以劝为国用命之臣。
奏表既上,但被慕容评压住不报。
慕容垂大为不满,便在太后可足浑氏面前与慕容评据理相争。
可足浑氏素恨慕容垂,遂毁其战功,并与慕容评相谋,欲杀慕容垂。
慕容恪之子慕容楷闻知,急约慕容垂舅父兰建,夜至大司马府:太后与太傅谋诛将军!
慕容垂:如此怎好?
慕容楷:某闻先制人,后制于人。
将军乃朝中干城,国中无人不知。
今若引兵铲除慕容评及乐安王慕容臧,朝中余者则无能为矣。
慕容垂:骨肉相残而乱于国,我有死而已,不忍为也。
兰建:你不忍为,人家却不认骨肉之亲。
宫内欲除公之意已决,公不可不早。
慕容垂:若必不可弥缝,我宁避之于外。
二人闻此,连连叹息,告辞而去。
慕容垂心中忧虑,愁容满面,未敢将此事告诉诸子。
世子慕容令问道:父王如有忧色,岂非以主上幼冲,太傅疾贤,功高望重,愈见猜邪?
慕容垂:你怎知道?
慕容令:儿有一计,可免此祸,尚请父亲斟酌。
慕容垂:我儿有何妙计?
慕容令:主上暗弱,委任太傅,一旦祸,疾于骇机。
父若欲全身保族,又不失大义,莫若逃之龙城,逊辞谢罪,以待主上之察。
若当初周公之居东国,庶几可以感寤而得还,此幸之大者也。
如其不然,则内抚燕、代,外怀群夷,守险要以自保,亦其次也。
慕容垂深以为善,遂以打猎为由,微服出邺,欲归故都龙城。
行至邯郸之时,因幼子慕容麟自谓不受父亲宠爱,便逃还邺城,向慕容评告密。
慕容垂左右部将随从见主人势衰,中途也多有离去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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