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振作起来。
“没关系,记不清也没事,我不问关于凶手的长相这些问题,你别紧张。”
拿出铅笔和画纸,季如梦用膝盖暂时充当画板。
询问着关于那天的天气、环境,甚至是欢欢起初打算去做什么,这些微不足道的问题。
往往人们忽略掉的细枝末节,反而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等季如梦从病房里出来时,楼梯间已经遍地是烟头了。
郑文海怪异的盯着裴铮野,没想到这个大老粗,还不抽烟呢。
他长得就像个老烟民。
着实是紧张又担忧,近期的压力压得郑文海快喘不过气。
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一下。
见季如梦出来,裴铮野上前一步,横在郑文海和自已媳妇中间。
甩了甩手,“老郑,你身上一股子烟味,别熏着我媳妇。”
郑文海:……
他们一个是公安,一个是军人,本质上思想差不多,都是为人民服务。
所以很快就熟悉了。
只是没想到,裴铮野会‘自来熟’到这种程度。
连老郑都喊出来了。
“怎么样?”
季如梦拢了拢肩上的包,“回车上说吧。”
郑文海眉头一跳,看来有戏啊!
结果坐上车,季如梦手握着笔,画纸铺在腿上,埋头唰唰唰画着。
郑文海见状,也不敢贸然开口问,生怕打扰了她的思路。
可不问,他又不知道有没有新的线索和进展。
简直给他急坏了,坐在后座抓耳挠腮,活像只身上长跳蚤的猴子。
裴铮野从车内后视镜看到他的举动,忍不住满脸黑线。
想提醒他稳重一点吧,结果他还看不懂自已的暗示。
算了算了,随他去吧。
为了让季如梦安心画画,裴铮野刻意将车速放缓,稳稳地行驶在路上。
去的时候花了二十分钟,回来硬是开了快一个小时。
从不晕车的郑文海差点晕在车上,被狗粮砸晕的。
郑文海把办公室收拾出来,季如梦伏在他的办公桌上,认真的写写画画,时不时涂涂改改。
还取来了其他画像师之前作废的很多幅画像。
郑文海不明白,那些已经被认定是废稿,不具有参考价值的画像,再拿出来对比有什么用吗?
季如梦一直画到夜幕降临都没停下来。
期间她找了局里参与此案的画像师共同讨论,做了无数次修改。
终于在凌晨一点钟时,季如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。
旁边的画像师小李和小陈齐刷刷的看向她。
“我最终确定几组部位,你们先看看。”
小李和小陈以及郑文海纷纷接过三幅画。
每幅画都不是完整的人像,有的只有眼睛,好几双眼睛,有的只有嘴巴和鼻子,还有单独的脸部轮廓和发型。
小陈小李熟练地拿出剪刀,将每个部位小心裁剪下来。
接着依次排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