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到现在都不明白,我们明明是兄弟,爸妈为什么要把他从小关在那个地下室里?永远见不到光,连呼吸口新鲜空气都是奢侈!”
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,露出锁骨处一道浅疤
“还有,为什么我受的伤会跑到他身上?上次我摔破了膝盖,但是一会儿后什么都没有了。
要不是这次我现不对劲,偷偷跟着妈去了那个地下室,我永远都不知道,我还有个被藏了十几年的弟弟!”
景煊钰手中的金属管已经收了起来,他抬眼看向邢苎忆,目光里没有任何波澜,陈述一个早已既定的事实:“因为他从出生起,就只是一个工具。”
这句话狠狠扎进邢苎忆的心里,他愣在原地,风卷着灰烬落在他的头上,却浑然不觉。
“工具……只是工具”
邢苎忆喃喃地重复着,视线又落回那具被冰封的躯体上,薄冰下的脸苍白,和他有着七分相似的眉眼,此刻却再也不会睁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