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此刻,那个会红着脸反驳“我才不是猪”
的人,却静静地躺在血泊里,连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元菱轩踉跄着扑到房昀舒身边,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对方冰冷的脸颊,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。
“房猪猪……你别吓我啊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宫翊修,眼底满是难以置,却因为浑身无力,只能死死咬着嘴唇。
“翊修……你告诉我……这不是你干的……是不是?”
他多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,可地上刺眼的血迹、宫翊修手上未干的猩红,都在无声地告诉他——那个总是软软笑着叫他“元哥”
的小笨蛋,真的没了。
杂乱的脚步声从林外传来,陆御燃率先冲破树影,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林间的露水,目光扫过地上的血泊时
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冷厉的声音直接砸向在场的人:“谁干的?!”
紧随其后的屈望榭勾着唇角,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,视线在宫翊修满身的血迹和地上的房昀舒之间转了一圈。
他这位小,似乎又陷入了什么无法挣脱的绝境。
宋兰斋则提着医药箱快步上前,蹲下身时,指尖先触了触房昀舒的颈动脉,又翻了翻他的眼睑,最后目光落在那狰狞的十几道刀伤上,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抬头直直看向宫翊修。
“死透了,失血过多加脏器损伤,十几刀,每刀都避开了立刻致命的位置,是你干的。”
元菱龄跟在最后,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,下意识地皱紧眉头,虽与房昀舒不熟,却也被这惨烈的画面惊得指尖凉。
纪染沉靠在树干上,单手插兜,懒散的目光扫过在场人的神色,最后落在宫翊修空洞的眼睛上,没说话,却微微蹙了下眉——这人眼底的痛苦,不像是装的。
洛昭昭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没多久,被洛昭明扶着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房昀舒,瞳孔骤然收缩,身体控制不住地抖:“房昀舒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洛昭明则护在弟弟身边,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人,最后停在宫翊修身上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宫翊修身上,质疑、愤怒、探究的视线像无数根针,扎得他浑身疼。
他张了张嘴,看着地上房昀舒冰冷的身体,看着宋兰斋手里沾血的手套,只能出破碎的呜咽
他怎么说?说自己被系统控制?说他比谁都不想伤害房昀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