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我们那里,代表的是苦哦。”
“所以呢?”
宫翊修没心思跟邢苎忆绕弯子,只想知道房昀舒的下落。
邢苎忆低头,看着光球里流转的光影,语气忽然轻了下来,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球啊,宫先生。”
他抬眼,目光直直看向宫翊修,一字一句道:“这是房昀舒的记忆。
满是苦的,他的以前。”
光球微微震颤,里面的光影变得清晰了些,隐约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,缩在角落里。
宫翊修的瞳孔骤然收缩,周身的冷意瞬间凝固成冰,他死死盯着邢苎忆手中的黄色光球:“你改了他的记忆。”
不是疑问,是笃定。
邢苎忆挑眉,指尖轻轻敲着光球,出细碎的声响,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坦然。
“他以前过的太苦了,苦到连笑都带着怯意。”
他抬眼,目光锐利地刺穿宫翊修的伪装,“我给他换一段甜甜的、没有眼泪的记忆,不好吗?”
不等宫翊修反驳,他话锋一转:“况且,他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里,你宫先生占了不少分量吧?”
宫翊修的脸色瞬间惨白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没有辩解,只是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高冷碎了一角,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愧疚:“我知道。
是我对不起他。”
这几个字,说得极轻,却带着千钧重负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过往,那些他以为可以用后来的温柔弥补的伤害,此刻被邢苎忆赤裸裸地揭开,鲜血淋漓。
邢苎忆嗤笑一声,光球在他手中旋转,里面的光影变得剧烈起来,隐约能看到刺眼的血色。
“对不起?”
他重复着这三个字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宫翊修,你捅了他十几刀,看着他倒在血泊里,气息一点点消失的时候,怎么不说对不起?”
他上前一步,逼近宫翊修,眼神里带着神对凡人的俯瞰与冷斥。
“他抱着你求你别离开的时候,你对他冷冷淡淡,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;他拼尽全力想靠近你,你却把他推得越来越远,让他在绝望里打转——这些,一句对不起就够了?”
宫翊修浑身一僵,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