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舒手腕的床单,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,下手还挺利索,不过这绑法也太业余了,想困住你这种小笨蛋,简直白费功夫。”
房昀舒见是他,眼里瞬间燃起希望,呜呜地哼唧着,脑袋一个劲往门口偏,还使劲瞪着紧闭的房门,像是在控诉宫翊修的“恶行”
。
苏槐叙笑一声,伸手扯掉他嘴里的毛巾,动作算不上温柔,却也没弄疼他。
“行了,别嚎了,再嚎嗓子该哑了。
说吧,宫翊修那家伙带着元菱轩和屈望榭去哪了?把你一个人扔在这,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刚能说话的房昀舒立刻带着哭腔控诉:“哥哥!
宫翊修是混蛋!
他绑着我!
还对我特别冷漠!
他跟元哥、屈望榭走了!
你快帮我解开!
我要去找他算账!”
苏槐叙慢条斯理地帮他解开手腕上的床单,看着他手腕上淡淡的红痕。
“活该,谁让你平时总缠着他,现在知道被冷落的滋味了?不过宫翊修也确实欠揍,敢这么对你,等他回来我帮你怼他。”
房昀舒揉着红的手腕,还在气鼓鼓地抱怨,苏槐叙却突然皱紧眉头,指尖猛地攥住了床单,周身的清冷瞬间被怒火取代。
他抬眼看向房昀舒,反应过来,带着压抑的戾气:“你说什么?元菱轩出国了?”
房昀舒被他突然的气场吓了一跳,下意识点头:“是、是啊,元哥说明天赶飞机……宫翊修和屈望榭跟他一起去了,还把我绑在这!”
“蠢货!”
苏槐叙低骂一声,眼底翻涌着怒意和一丝慌乱,“谁让他走的?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躲开我?”
他猛地站起身,西装外套的衣角扫过床沿,语气又急又沉:“那几个混蛋也跟着疯!
明知道他心里憋着事,还陪着他瞎闹!”
说着就掏出手机,手指飞快地拨通号码,却只传来忙音,脸色更沉了,“敢不接我电话?元菱轩,你有种!”
房昀舒看着他少见的失态,小声嘟囔:“哥哥,你……你是不是担心元哥啊?”
苏槐叙没否认,语气依旧带着火气,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担心个屁!
他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,一点小事就想着逃!”
嘴上这么说,脚步却已经往门口走,“等着,我去把他给揪回来!”
那急促的背影,哪里还有半分大明星的从容,分明是怕晚了就真的追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