瘩,宋会长他们紧张能理解。您一位炼器协会的,怎么也跟过来了,还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?
时俞兼修器道一事,只有寥寥几人知晓。
“你在镜子里待了足足三个月。”宋会长瞪她,手掌探出,灵力笼罩她,一边查探她身上可有暗伤亏空,一边难掩后怕担忧之色,“若再不出来,真得想办法——等等,你修为……”
外界竟只才过去三个月吗。
时俞沉思一瞬,她在里头足足观看了好几个人的人生,算下来怕是耗去了百年光阴,但神魂一游百年去,肉身唯在三月时,这悟道镜果真有些不凡。
想到宋会长后半句的问话,时俞抬眼,笑了笑:“炼气七层了。”
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炼气,七层……?”
时俞刚来主城时才炼气四层,这才多久,将将快一年而已,竟已都到炼气七层了。
这般修炼速度简直骇人听闻。
“时姑娘今年……尚未满十七岁吧?”云家长老惊诧极了,不由瞥了眼不远处老实站着的云锋。
就算是这位云家年轻一辈中天赋最好的小辈,十七岁时,修为也远比不上现在的时俞。
宋会长猜测时俞进境飞速,恐怕正和眼前这面悟道镜相关。他眉头紧锁,怕她提升太快根基不稳,反而留下隐患,于日后修炼不利。
忧虑之下,宋会长两指搭上时俞手腕,灵力探入其中查明她根基如何。
时俞知宋会长心中担忧,并不抗拒,任他查探。
半晌后,宋会长收回手,脸上凝重的神色才收了去。
一旁,梁观会长也有此担心,见状问道:“如何?”
“这丫头。”宋会长笑着摇摇头,“根基扎实得令人汗颜。”
他这不是虚话,时俞体内灵气浑厚纯粹,凝而不散,正是根基极为稳固的表现。
梁观听了,松口气,点头:“如此便好。”
这下不用担心她这修炼速度是揠苗助长了。
“不过,话说回来。”宋会长问,“你是怎么跑进这镜子里去的?”
时俞想了一会儿。对她而言,那已是相当久远的记忆了。
片刻后才道:“那日我与云姑娘牵着红绫一道往前走,通道内视觉和听觉都被屏蔽了,我们谨记不能分散之言,便时不时扯一下红绫,感知力道,确认对方还在。”
云苒抬头望来。时俞进入悟道镜后,堂兄一直怪罪于她,以为她是因情生妒、故意切断的红绫,她有心解释却无从开口。
“但正当踏出通道时,我周身一阵震荡,转瞬便到了另一处空间。”时俞说到这时,从袖中取出一截断掉的、灵光尽失的红绫,抱歉地看向云苒:“云姑娘,可否将另一截红绫也交由我?我会想办法修复好。”
云苒没想到她还记着这桩事,怔怔取出另一截红绫:“你、你不怪我那日没有拉好你吗?”
时俞接过红绫,查探了番断口:“我知道你一直拉着我在啊,悟道镜将我摄入其中,怎会关你的事。”
云苒便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见时俞慎重地比对软红绫断口,她心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