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老爹有了七品官身后,陈铁牛惊得把练武的木棍都扔了,眼睛瞪的浑圆。
陈书文比哥哥沉稳些,却也忍不住问道:“爹,你真当上官了”
“嗯,在皇宫里当值。”陈守义笑著揉了揉两个儿子的头,“以后好日子就来了。”
沈婉眼眶又热了:“快进屋歇著,我去烧水。”
她转身要走,又想起什么,从荷包里摸出一陌铜钱,塞给陈铁牛,“去村头的酒铺买几个菜回来,再提两壶酒,这等大事,得好好庆祝庆祝才行。”
“哎!”陈铁牛攥著铜板就往外跑。
堂里陈守义卸了甲冑,和抱著小阿芸的沈婉以及二儿子陈书文坐在桌前。
铁牛去买菜尚未回来。
“我想在开封城里租个院子。”陈守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如今他在皇宫当差,这一来一回得用上近一个时辰,过於麻烦。
况且儿子们也能到城里的学堂去念书。
沈婉问道:“城里那得多少钱咱这几亩地咋办”
“外城的租子不贵,一套二进的小院月租两贯就够。”陈守义道,“地可以卖出去,如今我在宫內当值,来回跑太远,你们跟著进城,书文也能去城里的学堂念书。”
他现在一个月的俸禄加上衣赐和禄粟约莫十五贯,应付一家五口的开销绰绰有余。
“书文能去城里学堂”沈婉眼睛亮了。
一旁的陈书文也是猛地抬头,眼里冒出光来。
“嗯,我打听好了,城西有个私塾,学费不贵。”陈守义点头。
“那……行。”沈婉咬了咬唇,还是应了丈夫的话。
她一时之间还没从以前的日子脱离出来,猛地听到丈夫的想法,跟做梦似得。
“房子我都说好了,就在外城汴河马氏十千脚店旁边,临著河嘞,明日你便带著娃们搬过去,我换值后就去补了租钱。”
也是凑巧,回来的路上他恰好路过这家二进宅子,瞧著不错,就当场拍定了。
虽说还没到发俸的时候,但他可以去质库先贷些钱出来。
沈婉点了点头,而这时铁牛也提溜著一串包好的热菜跟两壶酒跑了回来。
菜酒上桌,连两个儿子也忍不住抿了两口烈酒。
一家子其乐融融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,而脸色通红的铁牛突然放下筷子,一脸认真地说:“爹,我准备去投军。”
桌上气氛微微一凝,沈婉没吱声,看了一眼丈夫。
“不行!”陈守义把脸一沉。
若是之前,指不定他还真会同意大儿子去投军。
毕竟铁牛不是读书那块料。
但现在不行,且不说他现在月俸已足够养活一家五口,单说这个时候也不是从军的好时候。
“为啥不行”陈铁牛不服气,“你不也从军了吗我想跟你一样,上阵杀敌,挣军功!”
在看到父亲立的军功,有了七品官身的那一刻,他从军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。
“现在不一样!”陈守义也放下筷子,皱著眉头说道:“新朝刚立,且不说北汉勾著辽人在北边虎视眈眈,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