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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贷,月息二厘!”管事咬咬牙,应道。
从七品官虽然不算大,但这可是內殿直都知,能时常在宫里走动,如今新朝刚立,结交一下总没错。
他接过地契,仔细查验了一番,確认无误后,连忙让人取来十贯钱,又写了一份借据,让陈守义签字画押。
“陈都知,这是您的钱,收好。”管事將钱袋递给陈守义。
陈守义接过钱袋,掂量了一下,拱手道:“多谢。”
“客气客气,陈都知慢走。”
离开质库,陈守义没有停留,径直朝著与沈婉约定好的外城住处赶去。
按照他昨日的吩咐,沈婉今日应该带著孩子们搬过去了。
走在路上,陈守义忍不住想起刚刚管事对自己的態度。
若他还是普通兵卒,那管事哪里会对自己这般客气,就算借钱,恐怕拿出的也是『羊羔贷』。
那月息,可足足有一分!
甚至指不定还得以妻儿为质。
而如今有了官身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这一切都是借了祖宗的光,他才能走到这一步,无论祖宗有何用意,但至少陈家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了。
如此,哪怕是上刀山,下火海他也认了!
心里这样想著,他很快就来到来到汴河岸边的一条种满柳树的巷子。
巷子名叫汴柳巷,他看好的那间二进的宅子就在这条巷子里。
陈守义加快脚步走了过去,刚到门口,就见沈婉正指挥著两个脚夫搬运著最后一个木箱。
“当家的,你回来了!”沈婉看到他,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。
“嗯,都搬完了”陈守义走上前,接过沈婉手里的抹布,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。
“差不多了,就剩这点东西了。”沈婉笑著点点头,又指了指院子,“对了,牙人也来了,正在堂屋里等著呢。”
陈守义走进院子,院子不大,分为前院后院,前院仅有两间门房,一间做了堂屋,一间做了书房,后院则有正房三间,厢房一间,祠堂一间。
祠堂还是特意为他那个祖宗留的。
陈书文正在书房里整理著书籍,瞧见父亲回来,他抬了抬头,刚想问问父亲有没有將搬家之事告知哥哥铁牛,但想了想,还是觉得自己多虑了。
这么大的事,父亲肯定都跟哥哥说过了,自己就不要瞎操心了。
而陈守义也没想到这茬,他径直走进堂屋,只见一个穿著长衫的牙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,见到他进来,连忙站起身:“陈都知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陈守义点点头,“契约带来了吗”
“带来了,带来了。”牙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,递给陈守义,“您看看,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画押。”
陈守义接过契约,仔细看了一遍。
上面写著租赁期限为一年,月租两贯,押金五贯,牙钱两贯,不得转租,不得损坏房屋设施等等,条款清晰,没有问题。
他拿起笔,在契约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,又按了手印,取出九贯铜钱与契约一併递给了牙人。
刚到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