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载没有说话,但表情很明显了。
李璟瞥了他一眼,笑了笑,“报復只是其一,最重要的,还是要向赵匡胤表明態度。”
他顿了顿,解释道:“赵匡胤此人,你我都清楚。
当年在六合,他不过两千兵马,就敢硬撼我朝五万大军!
这样的人物,李重进又岂会是他的对手故而扬州之战,李重进必败无疑!”
提起这一战时,李璟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忌惮。
那一次,若不是他弟弟的驴儿跑的飞快,惯会漂移,恐怕人就回不来了……
“既然如此,我朝又何必趟这浑水”李璟继续说道:
“赵宋初立,北有契丹、北汉虎视眈眈,西有后蜀、南汉割据一方,
其中除却契丹,便以我南唐国力最强,赵匡胤暂时不会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。”
“我朝只需像从前对周那般,对大宋俯首称臣,岁岁纳贡,他赵匡胤自然无暇顾及我南唐,再过几年,待孤把江南经营得固若金汤,届时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。”
这才是他將这封信传给赵匡胤的真正原因。
同时也让赵匡胤知道,你手下的人准备反了,还不快去平叛
將李重进的后路彻底堵死,顺便削弱一番宋的国力,一举两得,岂不美哉
一旁的李从嘉认同的点点头。
而韩熙载沉默了。
他不得不承认,李璟说的话有一些道理,可他还是心有不甘:“国主……”
“行了,不必多言!”不等他说完,李璟便不耐地挥挥手,“你按孤的旨意去办便是,再备一份厚礼,派使者去开封朝贺,就说我朝愿称臣纳贡。”
说完,他转过身,不再看韩熙载,而是重新对李从嘉笑道:“从嘉,你看孤这词,以何为牌”
李从嘉连忙凑上前,沉吟片刻道:“不如就叫《摊破浣溪沙》”
“好!好一个摊破浣溪沙!”李璟抚掌大笑。
韩熙载望著父子二人兴致勃勃论诗的模样,无奈地嘆了口气,躬身退了出去。
就这样,这封自开封皇宫里的信,带著秋天的落叶,飘啊飘,又回到了赵匡胤的手里……
李重进被卖次数再次+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