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药水的手却是冰冷的。
容越还小的时候,如果生病了,他最怕的并不是打针,而是那些药水顺着针头输进身体时带来的冰冷的感觉。
像是有小小的冰块流进了血管里。
那个时候,他的父亲会整晚整晚地握着他的手,哄着他入睡。
许久,他慢慢握住了那双冰冷而又苍白的手。
只是药水不断输入,那只清瘦的手怎么捂也捂不热,最后,只是将容越的手也变得冰冷。
床上的青年始终安静地睡着,埋在枕被间的面孔因为高烧而泛着红,冒出的些许汗水将漆黑的碎发都黏腻在了颈上。
容越找了热毛巾,帮她擦了汗,又握住了她冰冷的手。
他看着床上的青年,那双上扬的丹凤眼却无法再露出什么撩人的风情。
那微红的唇微微勾起些弧度,但很快又维持不住,落了下来。
要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,爸爸一定会很失望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