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薛惟那个孩子的名字。
自唐家出事后,唐今便一直没再得到过这个孩子的消息,她那会人在狱中,也实在顾不上,想着孩子在薛家,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出事。
但她已经在薛府里住了几日了,却也一直也没瞧见过那孩子,这不禁让她有些奇怪。
那孩子……如今是唐大伯一家留下唯一的血脉,唐今自然是要上心的。
听到她的询问,盛瑛叹息了一声,“京中世事纷杂,我不想让那孩子陷入他人指责,便已让人将那孩子送回盛家了。”
薛忱回来前,旁人眼里,唐家就是陷害忠良的奸臣,唐晚书和薛惟的孩子一时间也遭到了旁人攻讦。
一边有人觉得,那毕竟是薛惟唯一的子嗣,应当好生照料。
一边又有人说,那孩子也是逆党唐家的血脉,应当连坐。
是是非非太多,就连薛府的下人中,都有不少人对那孩子生出了怨气,她实在看不下去这般的情形,再加上唐晚书自缢,她也实在没了精力照顾那个孩子,便索性派人将那孩子送回了母家盛家。
薛家祖家如今是不能送的,那边都还曾来人送过信给她,让她将那孩子给……
好在她母家远离朝堂,家中人一向憨厚实诚,还能托付一二。
唐今听完了盛瑛的话语,也垂下了眸子。
如此……
倒也是目前最合适的处理方式。
又说了许久的话,盛瑛眉眼间已经透露出了深深的疲倦。
见此,唐今便也不再多问,只最后跟盛瑛要来了盛家的地址,便和薛忱一起离开了。
“等事情结束了,我便派人将宁儿接回来。”薛忱道。
那孩子出生不久薛忱就去了西北,要不是唐今今天提起,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未满一岁的侄儿……
“嗯。”唐今点了点头,“去刑部吧。”
“好。”
在盛瑛那里坐了那么久,时间已至亥时,刑部大牢中的官员们也都各回了各家,大牢里剩下的,也只有几个负责守夜的衙役。
唐今和薛忱两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水花。
两人一路来到天牢最深处,见到了那正端坐在牢房中,花白头发仍旧一丝不苟的洪闻道。
一直守在牢房旁边的黑甲卫看见两人来了,便退了下去。
跟着他们的衙役脸色虽然有点为难,但他又哪敢跟这两尊大佛说什么,在旁边黑甲卫们的眼神注视下,也打着哈哈转身走了。
只是走在离开的路上,他脸上还是不禁多出了几分惶恐。
本朝律例有所规定,除非所犯十恶不赦之大罪,且有证据、证人能确切证明其罪责的情况之下——
三品以上的官员可是不能随意上刑逼供的。
即便薛将军是奉旨查案,也需遵循这一铁律啊……
若是让人知晓……
或许是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,旁边的一名黑甲卫嗤笑了一声,“放心,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,好好干你的活,什么事都不会有的……不过你若是非要出去乱说些什么嘛……”
黑甲卫的眼神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