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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下这句话后,那人就转身走了。
唐今站在原地,又不知站了多久,才拿着那串钥匙,抬起有些僵硬的脚步,缓缓走向那个铁笼。
从刚刚开始,蜷缩在铁笼里的那道身影就没有过任何反应了。
气息还是存在的。
只是很微弱。
微弱得像是点起在冬夜冷风中的烛火,时断时续。
铁笼的周围还散落着一块块沾有血迹的石头。
都是刚刚那群士兵砸向笼中之人的。
唐今一个一个钥匙的试,先是开了最外头的笼子,将里头的人搬出来,然后再去开对方身上挂着的那些镣铐、锁链。
解开对方身上最后一把锁的时候,唐今的眼前蓦然掠过了一片冷光。
她抓住那只死死攥着一块锋利石片的手,看着那双自麻布后透出来的如同宝石般翠绿深邃的眼眸,许久,将那只布满淤青的削薄的手慢慢放了下去。
突然划向唐今咽喉的一下,也就是眼前人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
一行鲜血蓦然从额间滚落,擦过那双翠绿色的眸子,没入那遮盖着剩下半张脸的麻布之中。
眼前人脱力倒向唐今,唐今却将之推开。
找来一张还算干净的草席,将对方放在那张草席上,唐今拖着草席,拖着那蜷缩在草席上的人,回自已住的营帐。
身后,漆黑的夜色里,那双异样冷冽深邃的翠绿色眸子,就那样静静注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