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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唐今却分外坚持,愣是把他在椅子上按着坐下,用那小布条一圈一圈地,就给他的手指头包扎了起来。
橙红的火光映在她半边脸上,也照进她那双浅色眸底,她分外认真地看着他的手指头,动作都严格又专注。
至于吗……
胡女撇过了头。
可是。
感受着时不时会碰到他手指的,另一个人手指的温度,胡女的心情,好像又微妙地有些……好。
……
可笑。
对。
他一定是觉得这个人陈人这样夸张的举动很是可笑才会……
给胡女包扎完手指,唐今收拾了一下东西,就又自已拿着针线去缝了。
而胡女在小板凳上坐了一会,又别扭起身走到了她身后。
夜里风大,从破口中吹出来的风更冷,胡女看她缝了一会便发现她缝线的动作没有最开始那么灵敏了……
显然是手指都已经被冻得有些僵了。
他刚刚就缝了那么几针都觉得手指冷得快结冰了,她缝这么久……
和他的手不同,她的手是黑的,糙的,就是冻红冻僵了也不太能看出。但那不代表她就不会被冻着了。
胡女伸手又要去拿唐今手里的针。
就是这么被针扎一两下而已,根本就不至于让他不能动了……
察觉到胡女的意思,唐今下意识就要躲,她将针线举高,可胡女也高,伸手还是能拿到她手里的针线。
见他好像又要跟她犟,跟她手里那针线犟的意思,唐今也不得不说他:“你手嫩,冻久了会生疮。”
要是冻伤了到时候又要花钱去买药膏来涂了……她没有那么多钱。
胡女却还是抓到了她手里的针线,“你……不生?”
“……我手糙。”她手上本来就有不少生过冻疮的痕迹,再添上一些也没什么的。
但他的手那般嫩,那般好看……
唐今不自觉就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。
胡女眸色莫名就冷了下去。他突然就不是很想听她说话了——她说的这些话总叫他觉得一点都不好听。
用力从她手里抢过针线,胡女推开她就接着补起那些破口来。
唐今再要抢,他就干脆横眼瞪她。
唐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更重了……
好半晌,她又去角落里找出什么东西,拿着就去了外头。
胡女本来还奇怪她要去做什么,正想出去看看的时候,就忽而察觉自已面前不断漏风的口子不漏风了。
有人在外头用布暂时将破口的地方挡上了。
这么挡上当然没法解决营帐漏风的问题了,但却能让他的手不要再吹到那么多的风。
隔着一个营帐,隔着一块布,胡女也瞧不见外头那个笨陈人的模样,只是……
看着手指头上缠着的布条,看着营帐外模糊的身影。
凤眸低敛,僵僵在原地站了好一会,胡女才终于将心口处泛起来的那股涟漪给压下去。
他从针线盒里又找出一根针还有一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