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的事,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特意跟他点出来这件事?
思考只在转瞬之间。
相宜如平时一般弯起嘴角,做出无奈苦笑的表情:“怎么连詹老师都知道我很缺钱了?是我平时表现得太小气了吗?”
“哪里,相老师平时落落大方的,一点都瞧不出缺钱的样子。”
詹成天推了一
他瞧着还是那般文质彬彬的模样,但面上的笑容里又好像多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意。
“我刚好有位亲戚生了点小病,在庞蒂医院住院。”
“前段时间我去探望他的时候,意外瞧见一个人跟相宜老师有点像,一时好奇,就找医院的人打听了一下。”
“没想到还真是相宜老师。”
不等相宜对此表达些什么,詹成天便叹了口气:
“听说相老师的母亲都成植物人好几年了,之前情况一直是稳定的,前段时间却突然出现脑干组织衰亡,只能紧急转进庞蒂医院……”
“光是注射那种能阻止脑干细胞衰亡的最新型研究药物,就要好几万一天吧?”
“相宜老师可真是不容易。”
看着身侧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,却已经敛下了长睫安静不语的相宜,詹成天又笑了笑。
“不过相老师把母亲转进庞蒂医院,最主要的,还是想拿到庞蒂医院研究院里,那个脑组织相关的治疗名额吧?”
毕竟这植物人的脑干组织衰亡,能通过注射药物的方式来延缓,却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根治。
脑干组织的损伤也无法通过这种方式逆转。
继续这么下去,就算拖慢了时间,相宜的母亲最终也只有脑死亡一种结局。
而唯一能改变这一切的,就只有庞蒂医院研究院里,那项据说是世界最前沿医疗研究的,脑组织细胞编码技术。
——但这项医疗技术并非对所有人开放。
由于技术耗费十分惊人,一开始,医院就会对患者的家庭背景进行审核。
普通家庭背景的患者根本不会被纳入该项技术的治疗名单中。
哪怕患者家属通过别的什么方式弄来了钱,医院为了避免麻烦,也不会接受。
反正是私立医院,私人研究院,背后还有一大批权贵财阀撑腰,就是不给治,也没有任何人能说什么。
像是相宜这种,别说普通家庭了,甚至比普通家庭都还要落魄,还背着一堆债务没有还清的,进了庞蒂医院也是拿不到治疗名额的,就只能在重症监护室里注射药物。
所以。
眼下对相宜来说,拿到治疗名额是排在第一位的事情,其次才是解决治疗费用。
听完詹成天的话,相宜终于是有了一点反应。
他停下脚步,一双上挑的眸子不笑时便带上了几分冷漠之意,“詹老师说这些,究竟想表达什么?”
詹成天慢一拍才停下来。
他回头看着相宜,面上又流露出一个无奈和担忧的笑,“我能有什么想表达的?我不就是关心相老师吗?”
说着,他抬起手掌落在相宜肩膀上,拍了拍,“其实第一次见相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