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洗,都可以直接用……”
相宜把一箱箱东西都推到了她面前。
唐今瞧着他这副浑浑噩噩有些疯魔的模样,若不做点什么好像还真没法让他正常回来了,想了想,便从箱子里拿了一样东西。
只是开始了,就不是那么容易收住手的。
瞧着相宜唇瓣都被咬破,血珠斑驳染红了唇,唐今掐着他的脸强迫他张口。
“疼?”
相宜蓦地惊醒,连忙摇头,讨好地冲她笑,“不、不疼……是太喜欢了、太舒服所以……”
又在撒谎。
唐今掐着他的脸轻悠晃了晃,“老师还真是撒谎成性。”
相宜的脸一下白得更加彻底,但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谎话来烦扰唐今的耳朵,唐今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,“今天就到这,睡吧老师。”
直到被好好放到床上,感受到她的温度要离开自已时,相宜才回过神猛地抓住她的衣服。
“你、你要走吗?”
他说话凌乱,神智都不知道有几分清醒,满目惶恐地注视着她,仿佛周围尽是吃人的恶兽,而她是那个唯一可以阻挡这一切的保护屏障。
天黑了。
唐今垂眸注视着相宜脸上的不安,手掌抚过他的头顶,“我说了,我会一直陪着老师。”
……
廉价的床单,廉价的枕头,还有身侧那仿佛藤蔓一般攀附上来的廉价的人。
一切都如此令人厌恶。
唐今闭上眼睛。
相宜靠在她的身侧,眸子发直地在黑暗中注视着她,不知过去多久,他茫然缓慢地低下头,更紧地靠向她的怀中。
黑暗无边,唯有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能平复不安。
所以。
那个时候,她也是这样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
青年颤抖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。
无人回应。
……
相宜天天都能看见她了。
每晚他们都一同入睡,相宜从一开始只敢靠在她的身边已经慢慢变得习惯挤在她的怀里睡。
相宜早上会醒得比她早,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,去厨房做好早饭端给她,她也会吃。
吃完可能有事就走了,但大概率中午在圆亭里又能见到她,就算圆亭里没见到人,下午他有课,教室里也能见到她。
教室里还见不到人也没关系,晚上她总会来的。
相宜干脆把自已宿舍的钥匙给了她,差不多每天上完课回去就都能见到她了。
她也没有再对他下过很重的手。
那些轻度的疼痛现在对于相宜来说已经完全是欢愉的一种。
偶尔重一些也在他的承受范围内,狼狈点反倒让他更觉得解脱。
生活平静……
平静到相宜好像感受到了那所谓幸福的滋味。
幸福?
偶尔相宜会忽而惊醒感到一分可笑。
像他们这样的关系,像他对她现在所有的这种更该被称为“病”的情感,也能滋生出所谓幸福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