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宽的地坑。
这要是人手少的人家,没个五六天,这窑洞根本就挖不出来。
这万一房子倒塌,窑洞又没挖出来,天寒地冻的,后果不敢想像。
只能祈祷这冰灾,别闹起来,否则今天这些嘲笑他们的人,到时候就得成为寒号鸟,有得苦头吃!
何洛洛没忘交待马大夫他们。
“柴火得留个地方放,以防被人偷。”
这贺州,可不像林州,柴火遍地都是。
在这里,一旦闹冻灾,那柴火就是保命的东西,买都买不到。
放在窑洞里才安全。
马大夫和吴掌柜也是照做。
不管闹不闹冻灾,也跟着洛丫头疯一回。
反正也没事儿干,地面冻得跟冰面一样,马车走不了,人也走不了,骆大夫也是不可能来仁和堂坐诊的了。
就是来,也没病人啊。
病得都要死了,还能冒着严寒,一路滑着来仁和堂看诊不成?
故而客栈和酒楼,包括绣坊和首饰铺,全部打烊了。
纵使是温岭的人们,也不会出来受这个冷。
街上是彻底没人了,个个窝在家里烤火猫冬。
把铺面的瓦片卸下来后,何洛洛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。
房屋卸掉了瓦片,四面的墙被冰冻上后,反而坚固得很,不用担心被压塌了。
也是安心在家里,等着这场冻雨过去。
火塘里,烧着旺旺的火,顶上做了烟囱,一点烟都没有,干净舒适。
何洛洛拿来低笔,考二丫三丫的课业。
二丫三丫学习也是认真,字写得工整绢秀,非常不错。
屋外,一整天都是细雨飘落的沙沙声。
咔嚓~
有树木又被折断了。
“二丫三丫,小五小六,你们不要出来。”何洛洛交待了一声,她自已则戴上护耳帽和手套,来到屋外。
屋外地面,冰冻得足有一两寸了,又硬又滑,一锄头下去,竟挖不透冰面。
细雨还在下。
天阴沉得可怕。
张青山和赵氏,拿衣裳包着脑袋,在河对面大声跟何洛洛说话。
“洛丫头,咱们要不要挖窑洞啊?这冻雨,似乎越发严重了。”
架在河上面的桥,已经冻成冰棍了,纵使何洛洛有冰爪,都未必能安全过去。
而河水还挺大,又是打地下流出来的,冒着热气,没法结冰。
如此一来,河两岸都没法通行了。
只能隔着河,用喊的。
风大啊,把对岸的声音都吹散了,何洛洛扯着嗓门回答他们。
“挖吧。”
“这天看样子,一时晴不起来了。”
“无论如何,挖个窑洞以防万一。”
张青山和赵氏听了何洛洛的建议,便也开始挖窑洞了。
何洛洛倒不怕自已的房子会塌,当初修建的时候,她用的可是水泥砂浆,还倒了梁,屋顶做了现浇。
最后才在平台上面做斜顶,然后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