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沐冉瞧见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眼瞳放大,手心都冒起了冷汗来。
怎么可能?!
怎么不是周翩然,而是茗儿呢?
不应该啊!
如果是茗儿,她就没有掌控的资本了,这件事情可能就要脱离自己的计划了……
“是什么?你说啊!
究竟是谁派你过来要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?”
宜芳县主此刻是什么也不想管了,她只想要一个答案。
“妙仪,够了!”
窗柩外传来贺庭龄低沉的呵斥声,他那张清绝立体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满和肃穆,“既然是我无意中撞见了这位姑娘的……我该负全责才是,便将她纳为妾室吧。”
宜芳县主摇摇头,狠狠拽着茗儿未整理好的衣襟拖到贺庭龄的面前来,质问道:“她也不过是个丫鬟,凭什么有资格做妾室?!
说是做个通房都够格,庭龄哥哥你是不是受她蛊惑了?”
贺庭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茗儿的后背掠过,眼底闪过些许欣赏之色,“此事待会儿再定。
只是妙仪你刚刚说的不错,我来这儿的确好像是人为引过来的。”
虽然他是很喜欢这样完美白皙的后背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被人骗。
宜芳县主知晓此事贺庭龄下定了决心,便不再纠缠,而是再次将目光转向了茗儿的身上,“说,究竟是谁让你在这儿蛊惑庭龄哥哥的?”
茗儿只觉得外头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,不由得将头低的更低了些,“奴婢、奴婢不能说……”
宜芳县主一想到贺庭龄铁了心要将眼前这贱人收入房中去,此刻也是火上心头,拔下头上的金簪,让一旁的贴身侍女压住茗儿,随即就往茗儿的脸上扎,“你说不说?说不说!”
贺庭龄生怕那样好看的后背被破坏,连忙走进去就要阻止,“好了,妙仪,莫要再伤着她了。”
“庭龄哥哥……你、你竟然还护着这个贱婢!”
宜芳县主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爱了多年的竹马,眼里的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。
但她心里也明白,贺庭龄是位正人君子,不可能见了这样的事情选择忽视。
况且,此事传出去对贺庭龄的名声也是不大好的,最好的法子就是收了眼前的这个人。
但幕后指使之人,她是必然要揪出来的!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要是不回答,不管庭龄哥哥如何护着你,我都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!”
宜芳县主语气凛然,眼里的嫉恨几乎都要溢了出来。
茗儿本就是冒着顶替的风险,如今背后之人说的名字自然是说了比不说要好,她可不愿意像周翩然那样受人钳制!
她怯怯地朝不远处宾客的方向看了过去,抬手忽然就指向宋沐冉,“是表小姐!
本来该是我们家小姐要在这儿坐着更衣的,但奴婢怕我们家小姐受委屈,便临时换了。
我家小姐被她威胁,说是若不愿,府里头的那些哥儿姐儿的日后什么前程都没了!
哦,这是表小姐,给我们家小姐递的书信……”
宜芳县主脸色一沉。
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眼上面的字,又和平日里宋沐冉的字迹做了对比,宋沐冉的字迹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