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很不错,夫人要不要尝一尝?”
宋知韫不由得捂住了脸,她眼神示意一旁的银翘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好。
千算万算,她也没想到这邱意珍会送这么露骨的东西过来,早知道里面是这个,她死活也不会打开了。
她坐在锦杌上,小心地拆开油纸,捻了一块儿桂花糕送入口中,含含糊糊道:“味道还不错,这是哪家买的?”
“陈记。”萧景钰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,提起茶壶倒了杯茶,因着是夏日,这茶水自然也是凉的,可这似乎并不解渴,他连续喝了好几杯,目光却是有些抑制不住地往面前坐着的少女看了过去。
正是最美的韶华年纪,脸蛋如出水芙蓉,滑嫩鲜亮,她睫毛生的长,柳叶眼带着独有的古典清冷意味,莞尔笑起来时,有种说不出来的清媚。
今日那羊肠衣的事情,他倒是也没特别多想,毕竟自家夫人还没有到那样开放的地步,思来想去,就是除了邱意珍今日到了府上和宋知韫接触过才有了这档子事之外,他倒是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可能了。
宋知韫总觉得萧景钰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面颊,想也不用想,应当是在思索着方才羊肠衣的事情……不会是在想她何时变成了一个孟浪的人吧?
她不由得揪住了手里的方帕,手心不住地开始冒汗。
就在她开始纠结要不要解释时,只听‘刺啦’的推拉声在耳畔响起,萧景钰站了起来,“夫人,我去沐浴了。”
“好。”宋知韫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。
……
沈府。
灯火如昼,月色落入雕花窗内,屋檐下的红绸被风吹散,恍如流火飘荡,屋里萧朝绯端坐在猩红鸳鸯被上,头上的盖头遮挡住她所有的视线,周遭除了烛火噼啪声,便听不到旁的声音了。
她微微垂首,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殷红绣花鞋也不知多长时间了,直至自己都快昏睡过去时。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,她用力眨了眨眼睛,这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神志。
到底是马上便要成为夫妻,如今合卺酒还没喝,盖头未掀开,有很多要做的,她心里也是难免忐忑。
就在这时,盖头被潦草掀开,沈邹骏径直躺在了婚床上。
酒气熏人,萧朝绯用力拍了下沈邹骏的肩膀,“你快去沐浴!”
沈邹骏侧眸看了她一眼,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轻嗤一声,最终还是起身去净室。
萧朝绯望着婴儿手臂般粗壮的红烛,有些怅然若失,没想到自己嫁人会是这样的潦草,她将头上的头冠卸掉,才准备找些吃的,却什么也没找到,只有穿上的桂圆。
原本沈邹骏不会洗那样快,她就踩下绣花鞋开始剥桂圆吃。
谁知道一刻钟后,沈邹骏便走了过来。
他方才沐浴过,穿着素衣,敞开胸膛上滴着水渍,萧朝绯是又羞又气,转过身,不满道:“你洗这么快,不会随便用水冲洗的吧?”
“呵,那夫人要不要亲自验验?”
萧朝绯才要开口说他无耻,自己就被他压在了身下。
虽然今日早就看过嬷嬷给的册子了,但如今真的来了,她反倒是吓到了。她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