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要加农学与工学,哪个文人能接受,好好的儒家典籍不学,去学什么农学与工匠之学?”
“如此岂不是欺辱我等儒家读书人?”
“这位上位如此果决,我等该如何是好?”
“唉!”
“还有去社,留村,设乡,还设巡察吏……”
“这些,岂不是专门针对官吏与大户读书人的?”
“还有那位军师,奸臣!”
“如此,我等该如何啊?”
“大不了,不给他姓朱的效力了!天下之大,我等何去……”
“不可!”
李善长大惊,急忙低声道:“诸位,滁州有三千骑兵,如何能出去?”
“这……”
“百室兄,依照那位的性子,我等留下了,迟早要掉了脑袋!”
“再者,离开了他姓朱的,我等也可去濠州,也可往东,或南下!”
“正是!”
“你们……”
李善长与书吏商议着。
毛骐却是找到刘英。
“军师,上位今日此言,会出大乱子的!”
“无妨!”
刘英毫不在意,只是看着毛骐道:“毛先生,说句不好听的话,读书人为官为吏,确实经验丰富,很是顺手,对上位来说是好事!
但,若是任由他们按照以前的想法折腾,哪怕上位成为一方诸侯,甚至打下天下!
天下也会与元末这会一般,贪官污吏横行,百姓水深火热!”
“只是,这般可是有些激进了?”
毛骐忍不住道,“那些人可都不是能受得了委屈之人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刘英淡淡一笑,“元廷都能以强权,让曲阜孔氏尊其为正统!”
“这……”
毛骐浑身一颤,眼中满是惊憾。
他瞬间想到很多,庆幸自己没生出什么歪心思!
而李善长那几位,也不要想不开!
就在大帅府有些暗流涌动之时,滁州城一位很有名声的老儒范常,却是来到老朱府内。
“范常?”
听到来人,刘英整个人顿时大喜,这个老儒在滁州名气非常大。
范常,字子权,滁州名望很大的老儒。
其祖父,宋时为教授。
而范常,自幼继承其祖父的学识,被滁州士林之间视为神童。
长大后,当过滁州的学官。
这些名望,刘英并不怎么看重。
最重要的是,范常这老儒腹中真有才华,历史上,老朱称帝时的《登基表》,就是范常所写。
另外,老朱想要制写古礼文,古乐文,也都是让这老儒写!
在入城之时,他就曾亲自前去拜访了这位老儒,只是当时这老儒假装不在。
没想到,今天居然主动上门了。
范常亲自上门,不仅惊了刘英。
李善长与阮弘道、李梦庚这些书吏,更是大惊。
李善长没受过范常什么恩情。